第十二章 寻仇(一)(3/4)
同情她的夫君。
“不过,你当真不恼么?肆家四公子岂是个任人步步进逼而不反击的软脚角色?”
“你说来说去,不外乎想拉人下水。”她何辜,有友如此?
“动心了?”
肆意邪邪一笑,“既然做,就做得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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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楼。
约摸是三年前,天香酒楼当任掌柜因与东家言间失和,卷了全数帐款私逃,没了钱进货的天香楼险就支离崩析,幸得一位财、势皆如中天的金主出以重资买下,原有的东家变成掌柜,原有的厨役沿用至今,保住了百年老号,也保住了上京的一处繁荣。
作为京城第一老字号,天香楼由来是各方豪客饕餮美食的盛地。酒香,菜佳,料足,价钱适宜,跑堂机灵,掌柜和气,多是是挑剔饕客满意而归,但既然是酒楼,难免有藉酒装疯或酒后失仪的悍客,天香楼为此,也请了几个膀阔腰圆功夫傍身的伙计压阵,旨在唬客,唬不住时便扔客。但是,绝没有人敢去招惹今日上门滋事的两位有心之士。
最香的女儿红,库房告罄;最浓的老花雕,坛坛见底;最肥的肉鸡,最嫩的河鱼,最鲜的龙虾,最……真金白银累出的“最”啊,尽都进了那些位的肚腹内,而且,仍有不尽的“最”,在迅速消耗中。同时迅速消耗的,并有一干掌柜伙计的心肝脾胃。
“两位小侯爷。”胖掌柜堆了笑纹,涎上脸来,“您这客,准备请到啥时?”
支颐侧卧长桌的肆意,高举一壶女儿红,对嘴长流,全不管不时有酒珠儿滑入细白项颈,闻言轻轻摇首,“这客,不是我请。”
“那,是……”掌柜目光,转向更难缠的另一位,“是您?”
谌墨半身俯趴桌上,醉眼迷离,两颊酡红,折扇却摇得呼呼生风,吹起了玉冠绾着的发梢,“这客,也不是我请。”
“啊?”掌柜慌了,若不是这两位小爷请,难道是那些个吃客请吗?那些人,那些人……“两位小祖宗,别耍小的啊,小的吃罪不起啊,小的……”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客,自然是由你们的主爷请,哈哈……”
老天爷!掌柜想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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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六爷!”牡丹园内,傅洌、傅津、傅澈正执杯小酌,青衣小帽的侍从一路长喊着跑来。
“老六,听见这毛躁叫声,还真是应了一句老话,有什么样的主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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