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丑本丑（二）（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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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被普通子弹打中眉心的小丑，如同吃了毒药的蟑螂，渐渐失去力气，本来带着些许表演性质的抽搐，正在成真——
原先不流血的弹孔，不断喷出暗红色液体，它带着歇斯底里，盯着陆离那张脸怒吼：“为什么？你为什么没有害怕这种情绪！机器人！”
嗯……要是去东方进修过，这家伙临死前大概率也不会这么言语匮乏，至少得来一句：
他奶奶的，为什么不怕？
而陆离见它快死了，担心会有什么死不瞑目，化身厉鬼的操作，索性解释道：“站在这里的都是亚洲人，文化差异，懂吗？伱这种存在，也就是在西方世界观下，有点恐怖价值。”
“到了我们那边，大多是扮丑装傻，逗孩子们笑，再顺便推销纪念品之类的小贩，极具喜感……”
当然了，陆离没说他看过原片，顺带提醒了另外几人，越蔑视这种存在，它就越孱弱。
小贩……装傻……喜感……
听完这番话的小丑，整个身躯都变得软趴趴，且无比虚幻。
而在彻底消失，回到无法突破的玻璃房之前，它听到最后一句：
“另外，到了二十一世纪，哪怕是西方的年轻人，大多也不认为你有多恐怖，快没市场了。”
悲哀。
新时代没有承载旧时代残党的船。
突然间，小丑感觉自己像个笑话，接着就出现在被其它怪物包围的玻璃房中，默默蜷缩着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