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出远门捡破烂(1/4)
大姐打工去了,母亲更闲不住了,家里外头两头忙,既要打理自己的几亩庄稼,又要抽空干零工去,啥活儿都干,像什么建筑小工、缝纫工、洗碗工、清洁工、钟点工以及洗衣、做饭、保姆等,整天不着家,白天很难见到母亲在家的身影,这样也就疏于对我的管教,使得原本就不好约束的我就如同脱缰的野马,天马行空,任意妄为起来。
我打小就调皮捣蛋偷鸡摸狗,刚八岁时就声名狼藉,村里村外无人不知,被认定是个坏孩子,甚至有人咒我将来就是个蹲大牢的主。村里出啥坏事,谁家少了啥或丢了啥,大家首先想到了我,都认定是我干的,有的直接找上门来向我讨说法或讨要东西,弄得母亲很没面子,尽管多半冤枉我。我被孤立起来,家长们都禁止其孩子与我玩,与我划清界限,跟躲瘟疫般疏远我。这样客观上逼得我像个弃儿一样开始特立独行。如今母亲没空管我,大姐又不在身边,二姐和哥哥又懒得管我,我一下成了“野孩子”。
我承认我坏,坏透了,特别是爸爸离家后,但并非无底线的滥坏。且坏也是给逼出来的,嘴馋没钱买好吃的,也没钱买学习用品不是,为筹钱享用,我主要靠捡破烂卖钱,经常满世界拾荒,一天走个几公里,乃至十来公里都正常。
记得捡破烂走的最远的一次,是到十多公里外的镇上,天亮出门,摸着黑回家。村东头不远就是通往镇上的国道,车多人多,垃圾自然也多,我背着个编织袋顺着路边一路朝北边走边捡垃圾,什么酒瓶子、饮料瓶子、牙膏皮子等啥值钱捡啥,等中午到了镇上的风景区,才捡了小半袋子。此时肚子饿得不行,早上在家只喝了一碗稀粥,可身上没有一分钱,捡的垃圾也卖不了几个钱,我想多捡些垃圾攒的差不多了再去镇上的废品收购站换钱。
有了,正在为饿犯愁时,我忽然想起前面不远有个寺庙,那儿有供品可以偷吃呀,当即乐的不行,那里每天都有不少善男信女前去烧香拜佛,祈福许愿,今儿礼拜天,人肯定更多。
两年前,父亲曾带我到此烧香祈福,当时我注意到神台上堆着不少好吃的水果、点心等供品,但那时一点儿不觉馋的慌,因为父亲刚跟我在寺庙旁边的一家饭店吃了一顿大餐,满肚子都是烧鹅、牛肉丸子和水煮鱼啥的。唉~~时过境迁,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只要有能吃撑饿的啥都行。可走进庙里一看,傻眼了,今儿神台上除了插满的蜡烛外,啥吃的也没有,尽管来祭拜的人不少,一拨接一拨的,咋会这样?正焦急时,走进一对儿情侣,两人只是站在神台前拱手闭目许了下愿,然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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