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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就在这腥风血雨中飘然而过,士矩如约把念祖留下念书,我把兕子也和他安排在一起。两人本人关系就不错,这种刻意的送做堆的举动让婆婆常常笑我。
越石差不多养了大半年才好,但身子骨就更差了,丽娘很难原谅他当初的那一巴掌,我劝过,可是功效不大,用婆婆的话说,我本就瞧不上越石,劝得功效自然有限。后来想想也是,我一直觉得越石活不长,暗暗地觉得如果他们夫妇感情淡些,将来失去时也许不会那么痛。后来再想时,如果让越石过得舒心一些,也许他不会死得那么早。当然这也都是后话。
十九年初,贺兰将军酗酒过度撒手人寰,越石跪了几天灵之后,又冒雨送父返乡,结果棺木没到故里,他本人也一病不起,回到故乡不久,他也随父而去,丽娘安葬了父子二人,默默的回了文水,我什么话也没说,让人把丽娘的行礼搬回武宅,我抱着她冰冷的身子,泪如雨下。
十九年末,兕子十五了,看上去亭亭玉立,很有些当年皇后的风采。婆婆在贺兰家父子死后心情一直不好,十九年冬便缠绵病榻。我招回了士矩夫妇,商量妥当后,为兕子和念祖订了亲,等开春就成亲。也许想到孙子要成亲了,婆婆就咬牙坚持着,我和士矩夫妇也明白,如果此时老太太唵了气,两孩子就得再等三年才能成亲。十九年的春节就在为他们婚事而忙碌着。
二十年一开春便听说陛下要班师回朝了,虽然历史学家对这次的朝鲜战争褒贬不一,但是惨胜却是肯定的,而且,大唐伤亡两千人,而高句丽十倍也不止。但对打了一辈子胜仗的李世民来说,却是败了,他没能彻底的征服朝鲜半岛。婆婆问我要不要带兕子回一次京,趁着她还没嫁,让李世民看一眼。我看看婆婆的脸色,摇头,是啊,不能为了让李世民看一眼而误了孩子们的婚期,更何况,三年,三年后李世民就死了,谁还能护住武家,护住兕子?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身边的人越少越好。
在他们拜堂的头一天,我把士矩夫妇,念祖还有兕子叫到,账房,这儿是我从小和媚娘待惯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为此,我这两年除了在山上的日子,大部分时间就喜欢待在这儿,坐着沉思,想些我自己的心思。府中上下也知道,于是这儿少有人打扰,是府中最为清静之地。他们看我把他们全叫到这儿,有些诧异,而最尴尬的便是兕子和念祖,虽然两情相悦,可第二天要拜堂成亲的两人却在此等情况下见面显得很不自在。士矩更显老了,而傲雪也越发的沉稳,也许是那次我与她说过什么叫残酷之后,她与单纯便永远的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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