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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喝住了,他跺跺脚。
“小人请母亲回去,她不肯……”他无力并委曲地说道。
“她不肯你就烧她房子?万一伤了人怎么办?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他吼着。
“小小……”
“小什么,快点说,想怎么办?”
“小人不分家了,求将军做主请母亲回家主持大局。”他趴着咬牙说道。
“哼!”贺兰白了他一眼,回头看我,“夫人,就看老……夫一个面子,虽然回那个家为难了夫人,但好歹看着你这小子半年下不来床,你也得回去主持大局不是,分家什么的,他说了,没有那么回事,我大唐以孝治国,哪有跟寡母分家的,陛下那次很不高兴。对了,皇后娘娘请您有空进宫一叙。”
“进宫?”我愣了一下,我以为他开玩笑,可是他摇头,从怀中拿出一只朴素的封笺,我打开,抽出一张硬质板纸,上有精致的素花,一手标准小楷,说实话,如果说不是贺兰提及,我根本没想到这是长孙无垢的字迹。因为这字真是太正,正到像是从字帖里刻出来的,没一点的个性。
“夫人?”贺兰似乎看出我并没去看那个邀请信,而是在看信笺而已。
“哦,皇后娘娘请我有空入宫一叙,并未指定时间,请转告娘娘,妾身把家里安顿好了再进宫拜谒。”
“夫人不高兴?”
“受宠若惊!”我笑了笑,我没想到会有这一出,搞什么?皇后跟着进来参和做什么?送走了贺兰,让祥叔送元庆回家,并且请个大夫,我们还是暂时留在了山上,我得静静的想一下。
夜里独自坐在士彟的坟前,我轻轻的问着怎么办,可是没人回答我,靠着土堆,想着土堆下那孤零零的棺木,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也许只有面对了。即使不面对又能如何?人家请了,你不去,不是找死吗?我突然发现我越来越怕死了,是啊,想想就觉得人的渺小,常常会有人说历史是人创造的,当然这种说话没错,但此人非彼人,那里的人是指人民,而不是个人。个人在历史中的作用其实极小,不是人推着历史在走,而是历史张开大口把人席卷而去,一切变得不由自主,而我正是太明白这点,于是小心翼翼却仍旧逃不开避不掉,那么好吧,尽量活下来,并且让自己尽量的舒适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