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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似乎已经习惯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生存状态,从不多问,被动的接受着他们的人生。
老爷这么说了,气氛变得压抑起来,士彟笑了笑:“娘,等事情办完了,我跟陛下说,到地方去做个小官,我再来接你们。”
老太太笑了笑,但已经没有刚刚我进门时的喜悦,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家里又不是没饭吃,何苦去做官落个不自在。”
我以为老爷会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没想到老爷也叹了一口气。这时我看到的只有‘无奈’二字。看看士彟,他神情落寞,看来他也开始置疑自己当年的作为是否正确了。
回到房间,霜儿累了,躺在我床上已经睡了,我坐下为他倒了一杯水,我不喜欢他们的茶,于是房间里便只放水了。
“你不开心?”
“抱歉,如果说我打击了您的信心我道歉。我有点乱,一切已经不在我的预期中,我发现自己如恒河沙粒般渺小。”
“你是对的,娘太兴奋了,如果我有什么事,对她来说就太残酷了。”
我终于抬头看向了他,好一会儿,“你不会事的。”我觉得自己的口吻似乎太笃定了,笑了一下,“现在你有家、有父母、有妻儿了。”
他深深的看着我,好一会儿点点头:“谢谢,为你这些年所做的一切。我感激爹为我选了你。”
“你爱弟媳吗?”我突然问道,他愣了一下,想想摇摇头。
“我喜欢她,但没想过这方面的事。彟是规矩、规范是意思,爹把长子的作用看得很重,咱们家在这儿累世为商,家道殷实,却仍为庶族,受尽屈辱,爹又不想依附门阀势力,想改变真的很难。在旧隋爹给我捐过一个小官,不,那是连官都不算的,只能算是吏。金钱无法买来尊重。”他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打开窗子,让冷风吹进房间,似乎一说起这些他还是满腹的愤怒。
“是我鼓动陛下自立,虽然当时他并没有答应我。后来真自立了,我是要人给人,要钱给钱,有一次是几乎倾尽家财,他说会跟我共富贵。这些年,为大唐四处奔走,真的没心情去想这些风花雪月的事。如果不是娘来问我,我都没注意云娘已经长大了。如果我不成亲,云娘和老二就不能成亲,我知道自己那时其实是不适合成家的。但还是听从了爹的安排,结果那时却接到陛下的急召,我只能赶回宫里。这三年,我很少会想起她,倒是你我会想得更多,一个成亲三天丈夫就跑掉的可怜女子会怎么办?每次写信,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问,每次下决心回来,却又被这样那样的事所累。而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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