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享乐(2/3)
块透花糍吃了:“你可记住啊,我是吃你的嘴软。”白篱点头:“记住记住了。”又指了指透花糍,“很贵的。”上官月再次笑起来。门外响起脚步声,伴着问询:“公子,客人们要准备登船了。”白篱看向窗外,夜幕徐徐拉开,暮鼓声声,提示着宵禁的到来,该回家的匆匆回家,而楼船上也开始迎客了。“公子先去。”白篱说,“我来梳妆。”虽然上官月可以让她在楼船上不被人发现,但白篱还是选择了走到人前,婢女这个身份还是很方便的。上官月将最后一个透花糍塞进嘴里:“我在外边等你。”比起东阳侯少夫人见人,婢女的梳妆很简单,换上衣裙,擦些粉黛,带上遮面就可以了。白篱看着镜子,不再用惑术塑造新面容,但隔着珍珠遮面,再加上璀璨的灯火,她的相貌变得若隐若现。白篱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起身走了出去。楼船已经驶离了岸边,舱内人声鼎沸,歌舞声声。上官月迎客结束,倚着栏杆看诸人玩乐。“公子请用。”白篱从一个婢女手中取下一杯茶一杯酒,走过来将茶递给他。上官月笑着接过,酒自然是白篱的,一饮而尽。“你可别变成酒鬼。”上官月笑说。白篱环视楼内:“我来这里才几天,就总是想饮酒,还想去牌桌上看热闹,再过几日必然会手痒下场。”说罢看向上官月,“你在这里这么多年,竟然没有沉迷享乐,连酒都几乎不喝,原来你就是书中说的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之士。”上官月哈哈笑:“不敢当不敢当。”以前匆匆见面,要么生死关头,要么浑沌不清,都是提着心吊着胆,说几句话就散了,原来她说话如此风趣,上官月笑意浓浓,说:“不是我高洁,是我没资格享乐。”从被上官驸马抱着以外室子出现的时候,他就没有资格享乐了。他是李余,他也是上官月。上官月要飞扬跋扈要纨绔子弟要吃喝玩乐。但李余要苟且偷生汲汲营营。在这双重身份下,他哪里敢沉迷享乐,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保持清醒。清醒做上官月,清醒别忘记了李余。白篱看着他,灯下年轻人面色白皙,眉眼飞扬,就算说的是落寞之事,嘴角竟然也浮着笑意。也因为她站的离他近,又最能看透人的情绪,才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黯然。又想到梦境里那一层层睡着的小童。连睡梦都不敢放松。又想到刚进京化梦而行看到他的第一眼,那时候觉得是个纨绔子弟,快乐似神仙。没想到接下来就遇到了死在半夜街上的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地上,一口气都要断了,还挣扎着往前爬。她忍不住叹口气:“我以前常觉得我过的不容易,现在看来,你也不容易啊。”她倒怜惜他了明明她才不容易吧,上官月再次笑了:“应该说,世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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