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往事如烟(4/6)
他继续征战,而取他代之的是一件棕色昵子大衣,同样的也陪伴了父亲很多很多年。
而那只黑色皮箱,却始终陪伴在父亲身边,南上北下。直到我们都长大成年了,父亲也终于卸下了肩头沉重的担子,黑色皮箱才得以功成而身退。
现在细细想来,在那些难得的欢聚的时间里,父亲的沉默寡言里面到底隐藏了多少的孤寂和落没,少不更事的我无从得知。他就像绝大多数中国的父亲一样,从不会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情感,只是默默的做着他认为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情----挣钱养家。
而关于父亲的成长也都是靠着家里的长辈们的叙述一点点的起来的,初生时便赶上3年自然&nbp;灾害,在那个易子而食的年头,襁褓中的父亲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全靠奶奶娘家亲戚救济,勉强活下。
到了上学的年纪,小学还没毕业又赶上十年浩劫,只能草草的放下书包,背起了背篓,拿起了鎌刀。好不容易熬到成年,本以为终于可以凭借自己勤奋和努力成就一番事业了,却无奈的发现贫瘠的知识储备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大大的理想了。
两个被命运狠狠捉弄的人在青春刚刚绽放的年纪便匆匆的结束了对生活的幻想,草草的结合到一起,共同对抗命运的不公。
八十年代末,在全国上下烈火烹油的上下一心的改革的时候。改革的春风也同样吹到了他们生活的小山村,于是父亲不得不扔下身怀六甲的母亲和嗷嗷待哺的姐姐,远走他乡。开始了他长达三十年的他乡为故乡的漂泊生活。
而唯一的一点温情,则是通过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坐着长途列车,回到家乡过年时与我们母子三个团聚时的时光。
短暂的欢聚总是难以弥合分别的痛,在一次又一次的聚散和离合中,两个年轻的生命开始变得麻木甚至刻薄。因为从来没有人对他们耳提面命,告诉他们生活应该有的样子,也不曾有人对他们施以援手为他们指引方向。
他们不得不用各自稚嫩的肩膀承担起生命的沉重,用毅然决然的态度来告诉生活他们不曾认输。母亲一人独自照顾着我们姐弟和家里的几亩薄田,而骄傲的父亲却只能放下自己的骄傲选择隐忍和克制,以此来换回我们一家人一年的吃穿用度。
我曾经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里天真的以为,在父辈的婚姻生活里是没有爱情的,因为我从不曾在他们之间见到过爱情该有的甜蜜。我看到更多的是被生活压弯的脊梁和日渐消瘦的面庞,以及相对无言和喋喋不休的各种争吵。我不知道在分开的几千个日日夜夜里,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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