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32)
,手刚刚可以够着女人的屁股。站在石磙上碾篾子的女人,屁股都是紧绷着的,就像是一匹匹行进中的战马,一张张弹棉花的张弓,捏一下软中带硬、极富弹性,回弹时竟有丝竹之声。那时候,在初升太阳的阳光下,我会沿着村街一路捏下去,捏得女人哇哇乱叫,这叫“吃凉粉儿”。
我也承认,我还曾经摸过无梁大多数女人的**。在这个世界上,毫不夸张地说,我是见识**最多的男人。国胜家女人**上有一黑痣;紫成家女人**像是歪把茄子;保祥家女人的**奶头极大,就像是一对紫红色的桑葚;三画家女人**像个大葫芦瓢;海林家女人的**下拖着,就像是长过了的老瓠瓜;印家女人的**润着一片麻点点,像是撒满了黑芝麻的水豆腐;水桥家女人的**极小,就像是倒扣着的两只小木碗;麦勤家女人的**汗忒多,有一股羊膻味;大原嫂子的**细白,有豌豆糕的气味;宽家女人**又大又肥,饱盈盈的,像是个快要胀破了的气球……说这些,我不是要故意引诱你。我只是说,女人跟女人是不一样的。
好了,现在我告诉你,我童年的吃食。现在人们都讲绿色食品,我可以告诉你,我当年吃的全都是绿色食品。我吃过火烧的蚂蚱,半生不熟的嫩玉米,春天的槐花、榆钱儿、桐花,秋天的高粱秆,掺有棉籽的窝窝头,一股酒糟味(窖坏了)的红薯,一碗一碗的水煮胡萝卜,九蒸九晒用盐腌出来的蓖麻叶,还有从“搬仓”(老鼠)洞里掏出来的豌豆粒……可以说,天下的美食我都吃遍了。
最让人不能忘怀的是三大美味。第一大美味是榆钱妈做的柿糠沙,也叫“炒星星”。那是晒了一冬的柿子皮加豌豆面、薯干面再加辣椒面等用水和成面团,经发酵后拍成一个个圆面饼在阳光下暴晒,再经手工小拐石磨磨成粉状,最后在烧红的热锅里至少浇半碗猪油爆炒,这就炒成了晶亮亮的、看上去一粒一粒的油沙。吃的时候先甜你一下、再辣你一下,你得一点一点吃,辣得你长伸着脖子,满口生火,一腔红甜。第二大美味是井拔凉水蒜泥薄荷叶拌饸饹面。这道面食以秋海家做的最好吃,他家有从县机械厂弄来的轧面的钢筒,下边的底是钻了孔的,上边有大杠子穿在钢筒罩上,由两个人推着轧出来的,这叫钢丝面,十分筋道。夏日里坐在树下端上一碗,美呀。第三大美味是泥蛋子红薯麻雀,也叫“双味麻雀”。就是把生红薯掏一孔,麻雀在盐水里泡一泡,尔后塞进红薯里用泥糊了,放在烟炕房里的火道去烤,等泥蛋烤裂的时候就可以吃了,先苦后甜再咸……不说了,我已经流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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