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鬼赠（3/5）

住的地方晚上是夜市一条街，挺热闹，但是此刻已经到了后半夜，来往的人少了许多，大部分摊子都在收拾着准备歇息了。

他走进灯火稀疏，正在打烊的街市，慢慢晃到自己的楼道口，发现这么晚了，奚大嘴巴临走前最后交代的甄怀居然还在那里卖蛋。

奚大嘴巴说甄怀人不错，当时王尧顾着等他传授功法，没和他争辩，其实在王尧看来，甄怀就是一肚子坏水。

看看他干的这事，天天在楼道口这边占着块地方卖鸡蛋，你卖鸡蛋就好好卖，他不是，坐一小板凳，地上铺一块塑料布，鸡蛋一个个摆在上面，眼睛专门往蹲在那里捡鸡蛋的女子颈口里面瞅。

嘴里也不干不净的。

“要捡就好好捡，别乱动我的蛋！”

“我的蛋这么好，看看不就行了，紧的摸什么？”

“嫌我的蛋贵？散黄蛋要不要？那个便宜，有用吗？”

大姑娘、小媳妇有的时候不和他计较，红着脸买了蛋离开，遇到和他计较的，他反而来了劲，一把破锣嗓子能叫出三里地去。

“胸还没我的蛋大，有什么看头？还不如来看我的蛋了……”

王尧几次听得义愤填膺，想要帮着妇女朋友们收拾一下这个恶棍，自己都没胆子做的事情，这小子做起来好似行云流水、信手拈来，眼睛、嘴巴都过了瘾头，太特么得罪人了。

不过奚大嘴巴对甄怀的看法却不赖，王尧也不知他什么眼神。

甄怀最坏的一件事，就是喜欢虐待宠物，严格的说就是虐待奚大嘴巴的黄鹂，奚大嘴巴去看世界了，黄鹂许是在屋里呆得憋闷，又或是营养不够，没奶水了，反正是鬼鬼祟祟地靠近了甄怀的蛋摊。

就见甄怀蓦地一脚踢去，只听黄鹂“嗷”地一声，滚到了一边。

“老子今天没开张几个蛋，你这死狗还敢来偷吃？”

“你个挨千刀的小兔崽子，下脚真狠！”

“唔？谁在说话？”王尧听得紧接着甄怀那破锣嗓的，脆生生的一声叫骂，不禁转头四下看去，这边许多摊子已经收了，街道上只有王尧和甄怀两人。

甄怀看了一眼王尧，扭过头继续盯着黄鹂，嘴里骂骂咧咧。

“特么的整天不干活，就知道躲屋里，这么晚了还跑出来打我蛋的主意？你特么怎么不去死去？”

这……这小子在骂人还是骂狗？王尧听了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但他还真没功夫和甄怀计较，因为他注意到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