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2/4)
抿了一口蓝莓酸奶。
“你到底想干嘛?是想为他抱不平吗?”男子有些恼怒,“他是你们心中的好老师,可是你们可曾想过,他是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那年我母亲重病,他却以带应届毕业生为借口,一个星期没有回家。后来妈妈绝望心寒了,就离开了这个家。而我的成长中,父亲这个角色一直是缺失的,我每天放学等他回家,等到第二天天亮也没等到。我从小穿的,都是旧衣服,那些新衣服,都被他拿去资助贫困学生了。别人说他心中有大爱,而我觉得,他就是自私的,他是在拿我妈妈和我的幸福,给他的虚荣心殉葬!”男子越说越激动,最后掩面而泣。柳芷溪没有作声,但是其实内心深处,她是可以理解他的,因为她也曾一度陷入孤独无望、灰心丧气的状态。
“可是,姚瑶是无辜的呀?你怎么忍心这样做?”柳芷溪的同情一扫而光,气愤地质问道。“为了什么?为了生存呀!有一个男孩找到我,说我只要把她骗去酒吧,就给我一笔不菲的酬劳。柳芷溪,不是人人都像你,含着金汤匙出生,我也是要吃饭,要生活下去呀。”男子声嘶力竭地说,音量却并不大,有一种不符合年纪的沧桑感,像一个在死亡边缘挣扎的老人。
柳芷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无数个问号像泡沫般浮在空中,充斥她空洞的脑海,又瞬间破灭成一个个箭头,血红的箭头方向,直指冷江。她一会儿觉得热,好像置身燥热的沙漠,骄阳炙烤面干舌燥,一会儿又如同坠入冰窖,冷得瑟瑟发抖。
浑浑噩噩熬到第二天早晨,文利来她房间,发现她已经不省人事,连忙将她送去医院。她在家里休息了一个星期,然后苏前安排司机开车把她送到学校。元气满满的她,拎着大包小包的特产,兴冲冲跑回寝室,在路上听见了几句闲言碎语,是关于秦袁媛的。她一向不关心这些八卦,话语从耳朵里进去,就从鼻孔里呼出,只是在咽喉里转了一圈,沾了些真实的温度,在脱离人体后又迅速冷却,成为空气里虚无缥缈的一部分。
“秦袁媛被开除了。”一个穿着粉色毛衣的女生说。“不会吧?她那么优秀。”旁边扎着蝴蝶结的女孩不可置信地说。“是真的,她为了公费交流生名额,竟然去勾引系主任,结果被他老婆捉奸在床。”“啊?什么?这么下贱的事情,也干得出呀。亏她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竟然做这么不耻的勾当!”柳芷溪反头,看了两个女孩一眼,她们正说在兴头上,仿佛天上有馅饼掉了下来,给她们捡着了,当然如果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也能够填饱肚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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