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3/7)
。”他柔声在她耳边低语道。
“芷溪!来看看!”她一进家门,文利就迫不及待地叫住她。她望着眼前这个养尊处优的女人,即使年纪已经不年轻,却仍旧有一种小女生的情怀。曾经,她是那样恨她,她把她独自一人留在陌生的大院门口,不守信用地离开,再也没有回来。可是现在她想,如果她没有遗弃她,她就不会遇上那么善良的父母,不会有和奶奶相依为命的清贫而快乐的时光。她就也不会有机会认识苏淮,不会经历这样一段坎坷而难忘的时光,纵使现在仍旧是两手空空,可是她已经真切地体味过了幸运的滋味。
柳芷溪循着文利的声音,进了衣帽间,文利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条波西米亚风长裙,在她面前笔划。“好看”,她有些敷衍地回答,“试试”,文利把裙子递给她,“给我的?”她扫了一眼裙子的标签,上面写着“4986rmb”,她不禁后退了一步推辞着。“没关系”,文利望了一眼客厅,苏前正和石月在看新闻节目,“你苏叔叔是好人,他不介意的。”“可是,”柳芷溪惨淡地一笑,“可是我介意。”
苏淮走后,林素锦便很少再来苏家,有时候两家聚餐,气氛也不如从前。苏前很想活跃氛围,也想让石月融入他们的圈子,常常带着石月出席各种场合,而文利则一直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柳芷溪仍旧像一个局外人,仿佛只是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她学会了在聚餐时礼貌地微笑,学会了熟练地使用刀叉,学会了偶尔在聚会时弹弹吉他、清唱几首歌曲。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业主联谊会,柳芷溪站在窗前,听着屋外的鼎沸人声,轻轻拨动了放在墙脚已久、落了尘埃的乌克丽丽。她忽然听见屋外有歌声传入,仔细辨认,是那首《endle&nbp;road》,是冷江,她的心一紧。有人轻轻敲着她的窗户,她闭上眼睛,缱绻过往在脑海里回放,泪水像春日的雨帘,上演了一场春江花月夜。她没有应允,那敲击声越来越响,她索性打开窗户,冷江站在窗外,一段时间没见,他的脸部轮廓更加立体分明,下巴处冒出了青青的胡渣。他看起来有些憔悴,却在目光触及柳芷溪时,眼神瞬间活泛,变得炯炯有神。
“芷溪。”他轻声唤道,声音略微沙哑。柳芷溪的心,像下了一夜的冷雨,潮湿而混乱,她别过脸去,不愿意看他。“芷溪,原谅我,好吗?”他压低声音诚恳地说。“无所谓原谅,冷江,”她淡淡地说,“因为我从来没有在乎、从来没有计较过。”冷江的眼神像被冷水浇熄的火焰,他嗫嚅着双唇,想要表达了什么,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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