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8/17)
来旅馆住下。
晚饭吃得很闷,爷爷把包里的鸡蛋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把鸡蛋壳剥了,放在一个茶缸里,再倒入鲜开水,盖上茶缸盖子,捂几分钟后,捞出白色的剥壳鸡蛋,接给我,我说:“我不想吃。”“你不想,也要吃,你看你瘦得身上只有一层皮,更何况你生病了,又是正需要营养的时候。”我用手捏住鸡蛋,轻轻地咬了一口,看到黄色翻沙蛋黄,唾液分泌增加,一口接着一口吃起来。爷爷把窝窝头攥在手里,用右手辦一点,喂在嘴里,隔一会儿,才慢慢咀嚼,吃得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爷爷忽然想起什么,把没有吃完的窝窝头放在一个塑料口袋里,又把袋子放在包中,然后对我说:“孙儿,你第一次来县城,我们逛逛街。”
我们在街上,街上人很多,大多数人穿着拖鞋,男人上身穿白色背心或光着膀子,下身穿着短裤,女人穿着裙子,在街上走起来‘跁哒跁哒’响声一片。路过一个卖茶叶蛋的食摊,爷爷问:“要吃一个茶叶蛋不?”“不要。”路过一个卖烤红薯摊位时,“要吃一个烤红薯不?”我在爷爷背上摇摇头,说:“不。”路过一个烀土豆的摊位时,他也不问我,说买了一个烀土豆。接给我,我吃了几口,给他说:“我不想吃。”走到昌明河桥上,一位杵着一根木棍的老大爷,伸出他那只脏兮兮手,双脚跪地,嘴里不停地唠叨:“积点善,给点钱吧!”甲国照没有一点犹豫地掏出一角钱给他。爷爷问:“我还想逛不?”我在他背上感觉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在他的热量和天空中释放出的热量共同作用下,我脸上已经挂满汗水。“我不想逛了。”我回答。
回到旅馆,甲国照把我轻轻地放在床上,拿起枕巾,把枕巾当成扇子,一会在我头部搧风,一会在腿部来回搧驱赶蚊子聚集伤口处。我想快点长大,但想到这些,鼻子一酸眼泪就掉落出来,想着想着,自己迷迷糊糊睡着了。
‘滴咚滴咚’落雨声,把我惊醒。我觉得被窝里没有人,微微抬起头,天还没有大亮,看见甲国照正坐在窗口抽烟,烟蒂一闪一闪,照着他那坑坑窝窝麻子脸,那是一张忧愁和无赖的脸。他听到响声后,把烟丢到地上,用脚踩灭,转过身来看着我说:“爷爷在这里,爷爷不会丢掉你,你放心,再睡一会儿。”天气也变得凉爽了,我很快睡戳了。
第二天甲国照背着我回家了。路过李水平的家,李饼子问:“甲王乙得了什么病?”甲国照黑着脸说:“没有什么,是小毛病。”“甲王乙快来搧糖纸。”李水平一只脚在门内,一只脚在门外,右手扶着门框,对我嚷道。我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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