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6/17)
地嚷道:“爷爷,糖糖,在这里。”“我要吃。”甲国照对一个穿着白色短衬偏分头说:“申有元,这个糖要供应票吗?”原本挂满冷漠的白净脸上出现一朵花一样回答道:“甲叔,你老人家又帯孙儿听戏,这个是要票的,这么办,我悄悄给你拿一颗。”“我有钱,但是没有票。”“算了,你原来帮助我爸很多。”申有元把糖纸剥离后,给我喂到嘴里,对我说:“喊申叔叔。”甲国照也对我说:“快说,谢谢!”我呡着糖含糊不清喊道:“申叔叔,谢谢,我要。”我右手指着他手里拿着的糖纸,申有元说:“你还要糖纸,我再给你找几张。”他捏住一叠糖纸,并用它在我的脸上轻轻搧搧,用嘴唇轻吻额头,把糖纸放在我手上,我双眼盯着糖纸,左手从右手取一张,嘴里读:一、二、三、四......
甲国照牵着我来到公社大礼堂,大礼堂正对门一个有六十公分高的戏台,平时公社开会领导坐的上面讲话。他进入礼堂,一个像连环画小人书里面一样,穿着戏服的仙女拖着长长的音像唱又像喊:“甲哥哥呀,你为何现在才到,罚你你......。”礼堂板櫈上坐着稀稀拉拉几个人同声叫道:“甲哥哥呀!”学着仙女喊。同时大家哄场大笑,有的人笑弯腰,有的人笑得眼泪汪汪,有的张嘴仰天大笑,我也莫明地跟着大家笑。他把我托咐给李饼子照看,对我说:“孙儿乖,爷爷去过会戏瘾。”李饼子说:“甲儿乖,你李哥就是一个人在家玩。”一会儿,礼堂里坐满人,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和叶子烟混合味道,这种气味使我感觉到闷气。我想去找爷爷,从长条板櫈上索下来,腿杆碰到前面板櫈腿上。我感觉到很痛,眼泪盈满眼眶,李饼子把我重新抱到櫈子上说:“甲儿乖,不要乱动,你爷爷演黑脸包公,我看看跘到哪里没,哪里痛。”我指了指脚杆,他把我看见脚杆皮肤有点破损,有点浸血,对我出血的地方吐一口唾液后,用手揉揉,又抖抖点烟灰。我感觉到一种钻心地痛,汪汪大哭,周围人开始怀着寻找哭声,看到是一名儿童,愤怒地看着李饼子,他忙着对我说:“跘一跤,长一节,不要哭,影响大家看戏。”同时把我嘴捂住,我看见大家对我瞪眼,吓得不敢哭,不知不觉睡戳了。
第三天早晨,我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推我,在喊我,我想站起来,我想答应,但我软绵绵,睁不开眼睛,我也惰得答应。‘咚咚咚’杂乱的腿步声由远至近,感觉额头上有手在移动,听到说:“额头这么烫,快送医院。”甲成果看到腿杆上已经开始流脓的脓包,大声说:“爸,你如何帯的他哟,你看这里在流脓了,你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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