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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我跟你走，放过他。”

而那个顶着他一模一样脸的人，却在拼着命地站起来，嘴里用力说着不行。

他突然有些触动。可悲的那个人到底是他们还是自己？

纵使自己被众星捧月地长大，母亲呵护备至视他为联系神界的桥梁，但他终归还是母亲漫漫神梦的基石。

他退了半步。

他地位尊崇，顶着神尊的名头在凡间和各大仙界从未委屈，危难关头又是否真的会有人这般相护？

他又退了半步。

如今他激活了这禁制，神尊必然知晓，若没有个结果不过也就是等神尊亲自下界了结罢了。

他已退无可退。

“太晚了。”萧仲梁摇摇头，“女君若肯早一点便下这决定，也不至于到这般地步。如今箭在弦上，发不发已由不得你我了。”

他张开双手，升向空中。阳光照下，落在地上一条长长的影子，将二人挡了个严实，如同腾飞九万里的鹰隼将猎兔禁锢在阴影中。

但没有看见，他眼角水润映射出的七彩光芒，和他紧闭双目而皱起的眉头。

“让我们速战速决吧。”

他念了一段咒，就见那把长剑幻化成无数把小匕首，在他四周环绕不止。每每划过，便在他白衣上留下似猫抓般的浅浅血痕。

但在萧伯染身上。

那衣衫明明未划破分毫，但却肉眼可见，渐渐变得濡湿。

萧伯染起先不过只是身子微微晃动，眉头紧皱咬紧牙关。

他受过无数伤痕，但他知道即便是从云端跌落，在战场上杀个三天三夜，也不曾有这般狼狈。光是抵抗这种痛便已经花费了他全部力气，更谈何反抗。

说是凌迟也不为过了。

“跟他走，好好活下去。”他努力抬头，握住乐无忧的手腕说着这句话。

天知道他有多难张这个口，即便是之前他都从未想过放弃她。而如今，他觉得自己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乐无忧从这个男人眼睛里第一次看见绝望和贪婪。他从前对一切都显得淡淡的，除了捉弄她时眼神带着戏谑的光，他就如洞察全局的智者从容淡定。

那份绝望的苦楚，带着看一眼少一眼的贪婪。乐无忧知道，他走投无路，无计可施了。

听着上方匕首划过的风声变得急促，萧伯染也从原本皱眉变成了嘴唇抽搐，再到呜咽。

要知道即便是当时被咬掉胳膊他都不曾有过这样的疼痛。

他想了结了自己，但却连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