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尴尬处境(2/3)
第二天一早,孟匀易从沙发上晕乎乎地起来,看了看表,快到上班接送时间了。他连忙起来朝自己卧室走去,转了转圆型旋转门把手,房间的门还是反锁着。公文包、手机都在房间里,看来上班肯定得耽误,他只好用家里的座机给接送司机打了电话,让司机不用等他。
吃过早饭,孟匀易用家里座机往自己办公事打了电话,得知田羽一早也没去上班。他心里又开始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窗帘还没拉开,客厅昏暗,他独自靠在沙发上,烦乱、内疚、羞愧和恐惧交织心头。
他努力用回忆麻木、忘记内心的不安,脑海里不断搜寻着从前:
并没有刻骨铭心的往事可以翻阅读取。
工作、成婚以来,自己的生活只有家庭、公司两点一线这么简单。家庭生活在记忆里毫无成色,生活的一切除了取妻生女,与父母妻女有规律的生活在一起,再也没有其他可圈可点可值得回味动心的事了。
结婚以后,只剩下工作能让自己为之不懈努力奋斗、全身心投入,年少时的爱好全都遗弃,曾经爱不释手的吉它、萨克斯、口琴,早已沦落为储物间里的废旧,只有在整理房间时偶尔还能看见,它们早已布满灰尘甚至长出锈斑,和其他不用的旧物一样,乏味无趣,而且还占着空间。
最为纳闷的要数自己当兵四年间一字一句用心写下的那册厚厚的潦草诗本,里面虽然尽是些初学创作的肤浅和幼稚,有的地方甚至还语病百出,但那些字里行间却刻录着那段日子自己最真切的心灵印记和渐渐成熟年代的那份懵懂和憧憬,然而,随着后来的几次搬家,它却早已不知去向,连一丝找寻的踪迹和印象都没留下。
现实的家庭生活,给自己的最频繁、最无奈、最不得不面对的就数是妻子杜亚菊那种动不动就凭空猜忌的习惯。
她的猜忌很无厘头,几乎可以用臆想来定义。
她总是先凭借自己的主观推断,接踵就开始拌嘴吵闹,之后就是各自长长的闷气和深埋的怒火,两个人都任凭这种伤害互相延续,从来不屑于也没有真正尝试过要去排解、修复彼此的误会、积怨和不理解。
这样糟糕的夫妻相处恰好十年了,十年如一日,繁忙的工作,无趣的生活,渐渐被淡忘泯灭的是自己的诗本和情怀,是这种泯灭的代价,换来了一家老小的平静生活,也换来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家庭经济。
这样的同时,也把自己绑架得严丝合缝,毫无自由空间。
田羽在财务部工作至今已有三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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