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茫然而失(3/6)
担心得要命。
小姑爷爷说“膀胱就是盛尿的口袋,里面结石大了堵塞了输尿管,如排不出尿来,就必须要进行手术摘除治疗”。
我一听到“手术”就联想到“赤医大”学员们给狗做“手术”的场景,吓得我哭得不行,求父母把老祖父送到江城医学院附属医院治疗。
随后岔河医院的救护车便把我老祖父送到了江医附院。
我的家虽然地处偏僻的苏中农村,可是解放前却有几位先辈参加了革命。我老祖父有一位堂弟名叫丛其山他因吃不饱饭参加了新四军,后来到了陶勇的海军部队,成为了一名海军军官。解放后转业到交通部水运规则设计院工作,据说后来官至党委书记。现已离休,在北京市柳芳南里安享晚年。
我父亲的三叔叔吴春生,解放前做过私塾教师。因逃婚而参军,五十年代转业到江城医学院当办公室主任。他每次回老家都有“乌龟壳儿”的汽车接送他,四乡八邻有人生病都找三叔爷爷安排看病。乡长、书记都请他吃饭,在我们家乡很有名气。
在那个年代里,好多亲戚盖房都请他帮忙批木材、水泥计划。我家盖房时也是三叔爷爷批来的水泥大梁,我父亲用“挂桨船”从江城一路水运回家。
我老祖父去江医附院看病这件事一定要惊动三叔爷爷的。三叔爷爷打了一个电话给附属医院泌尿外科后,老祖父很快就住进去了。我因为高中在读又揣着上大学的梦想,就专心在家读书没能去江医附院。但我心里已经无时无刻不对那座“救死扶伤”的人间圣殿充满着向往。
父亲在江医附院陪老祖父治病,他尽心尽责地服侍在老人家的床前。父亲只是老祖父的孙女婿,可父亲的孝行不但感动了老祖父,连病房里的其他病员、家属甚至医护人员都被他的行动感动得直竖大拇指。
父亲抽空便坐“机机快”(一种客船)回家,有一次他给我们带回半瓶老祖父多下来的“麦乳精”,父亲一边用开水冲给我们尝新,一边还给我们兄妹讲起医院病房里的趣事。
父亲像幼儿园老师给小朋友讲故事一样惟妙惟肖地对我们讲道:
“那些医生、专家个个都是穿着白大褂儿,每天上午八点准时来查房,病房里的小护士一个比一个年轻、漂亮,轻盈得像飘来飘去的白蝴蝶儿一样,说起话来声音像银铃儿似地好听。”
“还有那些医学院的实习生(大学生)跟在老师后面认真地听讲,仔细地记着笔记……”
父亲的话说得我心里痒痒的,我恨不得明天就能考进江城医学院,融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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