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2/3)
经回归,那一刻,他又变回了那个嬉笑怒骂却仿佛置身事外的周澄。
他的答案呢?
兴许是没有答案吧。所以那天念念充满希冀的眼神逐渐暗淡,最后只剩下渐渐远的倔强的背影。
后悔吗?大概。
但他毕竟曾在顾君如墓前发誓,要取得足够的权位,不计代价,不容阻拦。八年过去了,顾君如的身影已有些暗淡模糊,唯一记得分明的是她最后的质问,但他的心里何时又走进一个念念呢?大概,是从她腿上睁开眼的那一刹吧。
“大人,夜已深,何故无眠。”平淡如水的一句话将周澄从回忆中拉回。他循声望去,庭院中的凉亭顶上正倚靠着一个人,怀中抱着一把剑,一袭单衣却躺在寒夜之中。
“睡不着,出来走走,”周澄略有些嘲讽地道,“怎么,殿下连睡觉也要插手?”
“殿下说,陛下还政前,大人告病在家既可。”那人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对周澄说了。
周澄明白,这是对他的软禁,也是对他的保护。李显宗每天都会将朝堂上的事告知周澄,太子也没有多做阻拦,他终究要拉拢李家和玄衣卫。这样的日子有多久了?大约一个月吧。这一个月间又下了几场雪,大家都说这是灾年的象征,求太子代陛下祭天以平天怒。
“殿下明日要你去东宫,劝你做好准备。”那人又道。
周澄又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回了房。
翌日的东宫,大臣宫人络绎不绝,是因为太子以不合礼制为由将监国处摆在东宫,一个月来太子威风大振,羽王、楚王派许多官员倒戈,转而支持太子。
“明日便要还政于陛下了,想你这太子伴读也清闲得过了头,今日便邀你来为我讲讲经。”太子以待师之礼将周澄请入主座。
“太子言重了,臣愚臣而已,不当此大礼。”周澄连连推辞,最终坐在了偏左之上。
“哈哈,再怎么说,你也应当是我身边最紧要的一人。”太子哈哈一笑。
“殿下说笑了,这是臣的本分。”周澄似乎是没听到他的话外之音一般,答道.
“唉,四弟几日前向父皇请就蕃,已离京有几日了,现在京中兄弟惟剩我与二弟和三妹,兴许再过一段时日,二弟也要就蕃,三妹也到了找附马的时候,这京中我唯一可信的,就只有你了。”太子一副痛心疾道的模样,倒真让人觉得他与羽王楚王兄友弟恭呢。
“羽王便要下和楚王殿下顾念着您,一定会带来探望,长公主殿下一向知书懂理,想来也不会疏远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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