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1/3)
陈,盛平十七年,岁在甲子,帝淼励精图治,天下太平。
“听说京城的上元节很热闹,周郎,以后我们一起去好吗?”
盛平朝十六年的大陈发生了不少特别的事,但唯一能让人们津津乐道到第二年的却只有两件,两件还恰好都与同一人相关。一是这年登科榜的进士中有一人格外亮眼,真是那状元郎周澄。正所谓状元科科有,明年到我家,按理说一个状元本不至于如此夺目,但奈何恰好周澄是这年的会元与盛平十五年的解元,连中三元,在这大陈建国二百余年来还是头一个,注定要被载入青史的人物怎能不引人注目。二则是陛下为新科状元郎赐婚,招为驸马,与当今陛下独女长公主成亲,谁料却被这位状元郎三日之内连上二十八道奏折“婉拒”。这长公主本就为陛下独女,倍受宠爱,其自身也是性情温和,知进退,识大体,才学也是堪称才女,容貌更是举世无双,正所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怕都要略逊一筹。先帝古稀之年传位于当时只是次子的陛下,据说正是因为长公主的降世,先帝在位四十年有余,却没有一个公主降世,想来也是弥补了遗憾。盛平四年,先帝崩于乾清殿,彼时长公主年方五岁。
所谓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日看尽长安花。尽管周澄驳了圣意,但当今陛下乃一代明主,任人唯贤,是以周澄并未受刁难,反倒被赐为东宫侍读,为太子讲经。而他驳回圣意更是为人们称道,坊间传闻这位状元郎是为了亡妻,也有说周澄与佳人有约,更甚者还说状元郎早已心有所属……传言读多了,便事事亦真亦假,周澄却从未表态,是否为实,尚未可知。
盛平十七年,上元节,汴京。
朱雀街上熙熙攘攘,四处是飘飞的“天灯”与叫卖的货郎,或荷担、或架车,夜色已晚,上京城却通明,闺中的女子,总角的小孩,公子小组们或结伴卖灯,或开怀畅饮。戍时一刻,人们开始跟着花车游行,沿朱雀大街上行,在未央门和陛下问安……正值甲子年,这上元节,平添几分繁华,盛景更胜往年。
汴河上的花船轻摆,欢声笑语四处响起,斛倒人倾,劝酒声不绝,正是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好一个状元郎,这时候不去与民同乐,倒躲在这里喝闷酒。”周澄的桌旁多了个公子,锦衣玉袍,端得是人中龙凤,此刻正调笑地盯着周澄。
周澄一扬眉,道:“我一个小小的东宫佳从,哪比得上你这未来的永宁候,”说着就要站起身,夸张地给那公子行一礼,“下官见过永宁候……”话是没错,但语气里的阴阳怪气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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