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子的土墙 (3)(1/5)
杜老三话不多,除了抽旱烟,剩下的就是听杜老五和运吉聊些洮河的事情。杜老三聊着聊着就流眼泪。我猜是想起杜老爷的事情了。但我又不好安慰。我想他自个儿流会眼泪会好受一些,不过他一流泪,我自然而然地想起瞎瞎来。稳庄有没有我这么想过他爹我不知道,但我一直记得瞎瞎是真的。我经常梦到瞎瞎穿着羊皮袄在索罗村河畔唱歌呢。我看杜家弟兄那张满是皱纹的脸有点害怕。小时候怕,现在也怕。我看杜家弟兄的时候,心里有点紧张感。我知道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但就是紧张。不过现在我们是亲戚,聊的多了,自然没那么紧张,但每次正视的时候,我还是会感觉心里发怵。我也有一把年纪了,但面对他们的那张脸还是会害怕。这是记忆深处的印象,虽然经历了岁月,但那种紧迫感依然犹新。我娘在世的时候一直说杜家的人脸型上带着杀气!
长锁和运吉多年不回村里,有德的事情又麻烦到了村里人。长锁说他娘还健在,想借着这个机会把村里人叫着吃回饭。拉拉关系,叙叙旧,巧娘走的时候好说话。我说请不请都无所谓了,晓生在村里,庄间的事情晓生都有参与。大家有重孝,不能进别人家的门。碰见长辈发根香烟意思下就行了,等以后有机会回村了再说也不迟。巧娘也赞同我的意见,说有德刚走,有些人忌讳。说这次就听十八的话对了。长锁才打消了这个念头。由于有德来的急,走的也快。靖峰和怡景都没有告诉他们。怡景听说奶奶回老家了,三天两头打电话聊这聊那的。巧娘说怡景嘴巴甜。我说上大学了要是不会说话,那就白读书了。我说她走的时候怡景和靖峰还是小不点呢!现在都上大学了。巧娘的眼角就开始泪汪汪的了。
征地结束后,东来的工程队就进入了山沟乡。挖掘机和推土机、装卸车,喧嚣着从山沟乡一路朝着索罗村轰鸣而来。我喜欢坐东来的车去工地看看热闹。途径西川林场的时候,东来指着靠北的一面土墙说,雷子说这是你们那个时候的光荣榜。我笑了几声说,一晃都几十年过去了,东来指着土墙上的字说,雷子说这是我当年弄的?我看着迷糊不清的字迹说,这土崖是当年修梯田的时候铲平的,当时的乡长兼书记石干要求写宣传标语。我、雷子、狗娃、李少华和罗子文几个搞的。李老师和罗子文几个就住在那一排土房里。那些房子现在都破破烂烂的了,这崖土墙居然还好好的。这边遮风挡雨,才能保存这么久的缘故吧?东来说童文和童武几个也经常提起这个地方。那时候索罗河的河水多,说他们经常在河水里抓鱼和洗澡。我说别小瞧了西川林场,当年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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