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 (4)(1/4)
东来就这样和亚亚聊出了感情。小琴和耕读尚在发展阶段。有亮和粟粟直接奔入了主题。我和雷子听说了这件事后,开玩笑说现在人看戏,老年人看的是寂寞,年轻人看的是风流,小孩看的是热闹。雷子骂我老不正经。其实我那时候刚过四十。
菱花和莉莉年前也回了一次家。过年的苏成走路都比平时铿锵多了。木娃过年的时候据说和苏成对饮了一瓶柳湖春。这话还是九九招待众人的时候,岁旦说出来的。苏安佐证了一下。木娃只是嗯哼了一声,然后把菱花送给他的羊毛衫故意露出来,借着酒劲说,算是享了一回女儿的富。老秤听说了菱花给木娃买的毛衣后,脸色有点难堪,说他的几个孙子个个都吃公家饭,怎么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给自己卖过?这话还是娘说给丹丹,丹丹说给我听的。我说老秤老了,性格像娃娃。他是妒忌木娃才这样说的。
苏安在九九家的饭桌上说的对,二月二过后,村里的青年少壮大部分卷着铺盖出门打工去了。有些跟着东来搞建筑,有些钻煤窑去了。村里留下了老幼和妇女。就连刚初中毕业的女孩子要么被亲戚托人去省城当保姆去了,要么在省城的饭店当服务生。留在村里的,除了忙地里的,再就是聚在老秤商店玩八页。偶尔的争吵声能把隔壁的鸡犬闹的不安宁起来。我开始理解李少华在工棚念过的“……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的意思了。
小琴和耕读时常在索罗河偷着约会,洋槐树开花的时候,索罗河沿岸漫布着浓郁的蜂蜜味。村里人喜欢把他们二人喜称为牛郎织女。索罗河隔不断小琴和耕读的热恋。自那以后,我和雷子把耕读叫牛郎,耕读呲牙咧嘴地笑起来。我从他的笑声里,听得出爱情已经把他迷得魂飞魄散了起来。我心里祝福耕读:傻孩子,你终究还是被丘比特射中了一箭。我问耕读为什么没和东来去省城?耕读说他爹打算翻修房,叫他留在家里帮帮忙。我说他爹是给他准备娶媳妇了,才急着修房子。耕读腼腆地笑了笑。
亚亚是三月去的省城,是东来写信叫去的。亚亚走的时候和粟粟同路,粟粟是来开户籍证明的,说是省城查的严。亚亚缠着她娘,打消了她娘的顾虑后,才跟着粟粟去省城找东来的。不过去找东来这件事,亚亚不敢给她娘说出来,只是说和粟粟去省城打工。粟粟添油加醋地帮亚亚说了许多好话。稳庄问亚亚娘,亚亚娘问稳庄,最后同意亚亚去省城,不过警告亚亚不许找东来。亚亚和粟粟对视一笑,说娘担心的太早了,她不敢给爹娘脸上抹黑。
老秤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人老了就没那么多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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