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10)(1/4)
就在上善准备哈布丧事的时候,大嘴和秋水商议的结果是,叫苏安先安排人帮忙把岁旦家里的麦子给收割回来,剩下的事情等哈布下葬了再和几家族人议定。差不多是三家人多少出些财物了事算了。人命关天,福报为大。算是哈布给索罗村留些香火,再说这事情算他家倒霉。索罗村繁衍百年,还没听说过马蜂闯了这么大的祸端。娃娃只是凑热闹,激怒了马蜂而已。但关键还是在毛驴身上,这千刀万剐的驴才是这次肇事的罪魁祸首。
苏安搞这些形式上的事情,在索罗村和堡子村没有谁再敢和他一决高下。他叫鞭杆、喜娃和三财先帮着岁旦家把麦子收回来,又叫其他族人把麦子用连枷拾掇干净,麻包装好,堆在了屋檐下。大嘴和上善一个管外,一个管内。哈布的葬礼热热闹闹,井然有序地走完了过程,安然入睡在了祖坟里。乘着哈布的葬礼剩下的酒席,大嘴、上善、秋水,苏安、要山、三友、成林,一个会长,四个家族总管,一个村长,另外是鞭杆和三财、喜娃,周文丽和岁旦,岁旦的两个出嫁的姐姐和妹妹芸芸,再就是哈布的亲族。屋子里烟熏火燎般的沉闷。能抽烟的嘴上都叼着个烟杆,没烟杆的是用纸撮的棒子。屋中俨然是烟客的世界。烟味呛得岁旦一家不住地咳嗽。大嘴打破了沉闷,把和秋水商议的给大家说了一遍,其实在和秋水商议完决定后,大嘴提前和鞭杆、三财、喜娃沟通了一下。把他和秋水的意见告诉了三人。三人私下里又商议了一阵,最后初步达成了共识。三家合资出了哈布的棺材钱,再帮岁旦把麦子收割回来就算完事。亲戚托亲戚做通了河边周家的工作,周文丽和岁旦也只能接受这种调和,毕竟还要在索罗村过活呢。好话当钱使吧!鞭杆、三财、喜娃给哈布家族道歉赔不是。会长、村长、族长、总管,几杯薄酒,一些好话就把娃娃的罪过抹过去了,伤痛留给了周文丽和岁旦,就让时间和岁月慢慢融化掉这些疙疙瘩瘩的记忆。这就是索罗村人处事的一贯做法。其实大家都明白祸是娃娃马蜂闯的,倒霉的是哈布,最后是驴把哈布给糟蹋了,娃娃能担当什么罪过呢?
我的童年和少年不是跟着老秤走四方,就是老秤手把手教我做银器。小学和有化被家人送去读私塾。有化的祖上据说出过贡生,家门里注重读书。鞭杆送小学读书,是因为私塾先生是风婶的堂哥。凤婶听了堂哥的话,才把小学送去读书的。老秤没打算送我去读书,我也乐意跟着老秤混日子。这是门风。我的祖上没有读书人,不是种地的就是跑货郎的。不过学手艺,这是祖上留下来的家规,我也是这不成文家规的潜移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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