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五十八、拟翻梦(2/4)
,脚步声渐起,待室内之人听得“女郎”、“殿下”,“陛下”、“齐尔永”等等一阵乱呼,那本就已空洞的大门却被挤得像要再次坍塌。
“女郎!”绿乔第一个扑倒了盛馥脚下,看见她一脸烟尘之色,未及再说什么已是泪流如注,“殿下!”她又喊了声齐恪,哭得更是凶猛,抽噎得再也说不出一字。
“陛下!”阿卫与九郎亦是眼眶尽红地拜见了刘赫。
“奴才是男儿郎!若要跟那夜叉一样,日后还不知要遭她如何奚落笑话!”阿卫对着刘赫强颜欢笑,偏就是不争气地将“大豆儿”一颗接着一颗地抛在脸颊之上。
“伤了何处?”刘赫看见这两人身上有诸多血渍,有的已然干涸,有的却是新鲜欲滴,便知他们这一路恶战是非轻易。他问得虽似淡漠寻常,心中却既有疼惜又有自愧。
陛下既问,那便是要答。阿卫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泪,仍是哽咽着道:“禀陛下,伤的都是皮肉,无事要紧。且于奴才,只要陛下不曾弃了我们而去,那便是死也值当了。”
“陛下毋须担忧。臣等皆只是小伤罢了,多数皆是旁人的血迹。”九郎可比阿卫乖觉,他知道此刻绝非卷袖撩袍展伤的良辰美时,反而的,这时愈是轻描淡写,日后便愈可得益。
果然,刘赫一眼意味深长中透着嘉许之意,九郎得了振奋,愈发精神。
“禀陛下,水行之军已然汇合。此趟,除却留了百人在那庄中看守粮草马匹,其余之军悉数在此。”他虽是向刘赫一人禀奏,却将声量放得极大,大到芜宁皱眉。
“带些凡兵俗将,就着急忙慌地耀武扬威,唯恐别人不知......这便是那个人?”她悄声问东方举,“我怎么只觉得他浅薄?”
“岁月还长,历练历练便可至天定之境。而今他才几岁?至少有锐气不是?”东方举直勾勾地看着九郎,并不曾将心底的忐忑说与他娘子知道。
“哼!”芜宁不愿再看,一双眼又落到了边哭、边为盛馥擦着脸上黑尘、边还跟齐恪叙话的绿乔身上,“这个小娘子确是忠良之人,想来另个也是一样。只可惜......”
“呔!”东方举即刻阻了芜宁,“天机不可泄,更何况尚有回旋之地。”
“难!”芜宁摇着头,眸中皆是不忍,“你当比我更知道,太难!”
“尽人事、听天命!”东方举呵呵一笑,却比齐恪方才苦涩更甚,“娘子勿要笑话为夫。若在以前,为夫会信誓旦旦,定要逆天而改,但经此一事,我竟无有了许多豪气......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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