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箫韶远(2/4)
待主仆三人回到苾馥轩,已是未时。只见盛为坐在厅堂里,手中正随意地摆弄着一匣子首饰,捡起扔下,毫无爱惜之意。
盛为见盛馥冷眼瞪着他,觉得自己甚是无辜:“为何要瞪我?这等东西,他也敢送来给你?难道你还爱惜不成?”
盛馥疑惑:“你在混说些什么?我竟然听不明白!”
“你看!”盛为递过匣子,盛馥一看,便知此匣首饰的来历,拿起一枝簪子愣愣看了一会,便道:“初柳,你着人送回去罢。”
“个个都是红宝石镶配。他见你日常戴着,就当你是真喜欢了去?可见这几年,是不曾真上过心的。”
盛为说着得意之情便起:“想我当日,可是寻了好大一颗东珠。配的那钺簪。。。。。”
盛馥不解:“那是什么样的东珠?家里居然是没有的,要你去外面寻?你又为何要寻东珠配簪子?”
盛为顿时慌乱,伸手便赏了自己一个嘴巴:“原不是我的。是那个,那个白兄要的,只是托我去寻而已。”
盛馥摇头,这个二五不着的弟弟,真是不知何时才能有个正形。
“还有,那李卉繁差人来说,你们原是说好了今日在木犀之薮见的,你却没去。她约你明日去那水云居晚膳,说是众人都去。”
说罢拉起盛馥袖管:“姐姐你且带上我一起。”
“你去作甚?去喊她李卉繁?一声阿姊都不喊,仔细她扒了你的皮!”
“又不曾大得我几岁,喊什么阿姊。。。。。”
第二日,盛为终究还是没打成那秋风,兀自一人恹恹地生气。
盛馥申时末刻到了水云居,进得那雅室,见三位门阀家女郎早已落座,还有一位,便是那“贴身香膏”朱家娘。
一番寒暄见礼,添酒上菜开席。
谢郦心捧起杯盏,正色道:“原本是我们三个一起做东,我却要先来敬梅素姐姐一杯。”
“梅素姐姐,今日我在这里起誓,若君投我以木瓜,吾必报之以琼琚。”说罢便自己饮了一杯。盛馥心中忐忑,想这赠股之事,虽说不小,但她要承情至此,这样立誓,未免又过了些。可为何又有个“若”字?
来不及仔细思量,便被别个继续拉着交杯换盏。几旬过后,各人都是喝得微醺。话也自多了起来。
“阿盛你昨日未来,却是错失了一场戏。”朱家娘一副惋惜样子:“昨日里,有个娘子冲撞了寒公子,还一直拉拉扯扯不肯放手,说是方娘子都不曾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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