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祠堂让她跪,他质问她的心意,她说爱他(1/3)
沙场上横尸遍野,血迹斑驳,干涸在谢识琅眼前,他不敢置信地环视四周,尸体堆成了山,血流汩汩往下淌。大赵风调雨顺了这些年,早不是战乱时候了。谢识琅立在血河之中,任由腥臭粘腻的血浸泡他的白袍,阴风刮得猛烈,揉杂黄沙纷飞,吹得他睁不开眼。等这妖风平息了,他再睁眼,却发觉自己跪在祠堂里。祖宗牌位威严林立,好似先祖死而复生,重新站在他跟前。“谢识琅,你这个混账。”谢识琅转过头,瞧见兄长和父亲的面孔,七窍流血。“大哥哥,父亲。”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来人。谢老将军指着他,“京城人人夸你清风霁月,大雅君子,可你竟对自己的侄女生了龌龊心思,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我恨不得从未生过你!”谢识琅浑身发冷,“父亲,我没有。”“你没有?”谢大郎揪起他的衣领,怒斥:“那你为什么不喜欢郝长安接近她?又为什么不愿意与张家姑娘在一起?”谢识琅:“郝长安并非良配,至于我,我乃谢家之主,身负重担,并无婚配的心思。”“满嘴谎话!”谢大郎两眼瞪着弟弟。“究竟是郝长安并非良配,还是你不愿她嫁于旁人;究竟是你并无婚配心思,还是你想娶的人不能娶!”“我没有!”“谢识琅,她是你的侄女!她年纪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叔侄通奸,龌龊至极!”“谢家满门清白荣耀,你是谢家的败笔!谢家会因你背上污迹!”“不!”谢识琅从床上惊坐而起,后背都浸湿了,嘴里还喊着:“我没有!”屋子里一片漆黑,只余男子粗重的呼吸声不停回荡。“主子!”阿梁和阿蟒听到动静,从屋外闯了进来,还以为有贼人刺杀,没想到只有谢识琅一个人坐在床头大汗淋漓。“主子,您是不是做噩梦了?”阿梁试探性问。谢识琅心如鼓槌重击,他摸到枕下的碧青绣荷包,才逐渐平复下来。荷包上绣的是丹顶鹤于空中翱翔,通身雪白,头顶淬红,神情桀骜,可若仔细端详,便能发现丹顶鹤边上还有一小片旁的羽翼,是这只丹顶鹤的伴侣。粗糙的针脚好似抚平恐惧的定海神针,他一遍遍摩挲过荷包,却被里头颗状异物给惊了下。不留神,荷包口松懈,滚出一颗细小鲜红的果实,与皱白的床褥形成巨大颜色反差。阿梁没瞧清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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