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3)
的那份密报不知是谁所发,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但近来我隐约听说他身前与祁家某年轻将军交好,想来就是这新任祁都督,若是那人亲自传信,长兄轻信也就合情合理了。”
纾雅听得脊背一凉,自己最多也就见过后宫争宠或前朝拉扯时,各方言语激人,暗中使绊,只算是一点皮毛,谁知到了边疆军营中,竟还有诡谲之风。
她眉头微蹙,抬眸望着魏垣“纾雅只愿大人平安”
须臾,听见他长长一声叹息“可砧板上的肉如何与刀子谈条件?”
他介怀长兄之死,从不甘心就此沦为鱼肉,迈出一步便再难回头。
“博一个安生立命之本,方为真正的平安。”纾雅应答,眸中光点闪动。“对你我而言,皆是”
她这话正中魏垣下怀,他严肃的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笑意。比起第一次见他发笑时那皮肉不和之态,如今可要温和许多。
纾雅一如从前捉弄他那般,伸出双手,弯曲食指轻捏他的脸颊,将那笑容推得更明显。这次魏垣没有阻止,任凭她在自己脸上胡乱比划。
只待兴致过了,她才试探地开口,说了个请求
“肃州城外地广人稀,多戈壁草场,很适合策马呢。纾雅初来乍到,还从未学过骑马,大人得空时可否教教我?”
“你若想学,我自然是有大把时间可以教你,不过”想到她那日只吹过两阵河岸冷风便突发寒症,魏垣不得不警惕,“临近腊月,天气严寒,朔风刺骨,恐怕只有等到开春后才能出去。”
纾雅原想说趁着初雪未下,早学早用,不过经魏垣提醒,她也回想起寒症发作时的痛苦,既伤自身,又拖累旁人,忙点头应是。
夜里,纾雅被一阵呼啸声惊醒,方知屋外狂风大作,吹得满院枝桠胡乱作响,甚至还夹杂了折断声。魏垣说得没错,肃州的风确实大了些,又在腊月里,这个时节骑马估计得面如刀割。
纾雅凝望窗户良久,晦暗中影影绰绰见树枝颤动,倘若风再大些,真怕吹破糊窗明纸。
再度朝向魏垣,此刻他还侧着身子,与纾雅面对面,只是风声掩盖了他均匀的呼吸声,叫人分不出真睡还是假寐。
片刻后,一声沉重的叹息自他鼻腔中哼出,像是酣梦受到惊扰,睡姿也变为平躺。
他身上暖和,纾雅掖了掖被子,靠得更近。
第二日推窗,门外已是银装素裹。
说来也奇怪,他们才进入肃州时已是冬月,就算在京城也该落下初雪,可这一路未见雨雪,先前还以此为奇,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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