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忆往惜春寒料峭（3/4）

温柔又似水

她于春日入俗去

榕树下，八卦塘

她脚顶蹴鞠

追着大孩子

跑呀跑呀，跑

探了学园和闹市

走街串巷又吆喝

学了那卖糖葫芦地

摆上娘的糕点

她与她爹一齐

顶了春风与小雪

在暖阳下，为他人

带去美食

如惊雷，又炸舌

雁月行，燕子归

仲阳暖，新雪融

冰刀卸下不给溜

她妈说

冰湖又要淌水了

哗啦啦地

春水灌小园

碧色侵铁墙

儿街的天穹冒芽了

笼里的草儿

她茁壮成长

伸伸胳膊踢踢腿

抖落陈雪又拔高

一天两天的长

一厘米，两厘米

越来越高，越来越壮

又不像娃娃了

成个小大人

官差巡街，农工锄地

作坊运转，闹市吆喝

假条一结又一年

香草梦，十里柔

辰春寒料峭

被窝仍是她的巢

还未早起

已在习惯

她爸又将她摇醒

新一天，开始了

穿衣洗漱捧竹篮

彼时还有爸爸帮

今个儿，她已经能

自己好好地

穿新衣了

系鞋带，理乱毛

活脱脱一个好孩子

卯大壮，兔儿肥

冰铺雪覆护地母

大人劳作，小孩闲

她画大地，着泥妆

前山雾，新禾立

远方晴，近意浓

清盏论古今

无须问英雄

黎荫待百草

十里洛香茗

田女俏，娃儿娇

她是一条小小鱼

总爱捉弄水

一不小心

就成了黄河妞

她爸将她提

这小祸害

又糟蹋了谁家田地

亡羊补牢，早教早改

载秧歌舞，农家女儿

她总一会就累

还是得炼

得炼

再多干些活

再多看些事

等了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