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乱世（2/3）

程雪宜急忙走到洞口一看，山下的村子已经是一片火海。

程雪宜拿起一旁的棍子就要下山。

突然黑暗中一只手拉住了他。

不知何时那个男人醒了。

看着山下的火光冲天男人脸上的表情复杂。但他抓着程雪宜的手却始终没放开。

两个人连夜转移到更深的山里的又一个山洞。

男子打量了一下笑道：“你这个地方还不错。你又几个住处？”

程雪宜担心山下伙伴们的安危并没有回答男子。

男子也不恼自顾自的拿起一边的野果子吃。

程雪宜：“都怪你们这些当兵的。把村子里的男人都带走了。现在还烧了村子。”

男子把果子吃完：“程雪宜？这可不像一个山里孩子的名字。”

程雪宜：“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男子：“其实我早就醒了。那几个孩子在山洞里叫你名字的时候我听到了。”

程雪宜有种被戏耍的感觉，一脸愤怒的看着男子。

男子也看着程雪宜。

程雪宜：“你说山下的人会如何？他们不会有事吧？”

男子眼睛中闪过一丝柔和：“前几日我们和反贼的军队在山北打了一场。反贼们溃败逃入了山里。他们已经断粮两个月。连人都吃。你说山下的人会如何？”

程雪宜大惊道：“什么？你是说……”

男子有些戏谑的看着程雪宜：“怎么？你不信？他们连自己同伙的尸体都吃。何况山下的村民？”

程雪宜一个人坐在地上发呆。

天彻底放亮了。

男子：“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程雪宜：“我是孤儿。是从村子里的那条河里冲下来被村子里的人养大。我的名字是村里的教书先生取的。”

男子拿起自己的刀看了看放入刀鞘：“跟我走吧。”

程雪宜：“去哪？”

男子：“当兵！”

程雪宜：“不去！”

男子自己往外边走边说：“这个世道，手里有刀才是最重要的。”

男子走了一段路听到后边有脚步声。

是程雪宜跟上来了。

程雪宜问：“你叫什么名字？”

“朱长虹。”

“你是干什么的？”

“打仗。”

“你为谁打仗？”

“……我也不知道，现在是谁给钱，我给谁打。以后嘛。也许是给我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