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包围(7/23)
子喷了他一脸血。
十二颗炮弹几乎将两个百总队打得粉碎碎骨。
在短短的几秒钟里,人们的脑子都被惊恐吃掉了,以至于连那些受伤的人都忘记呼喊。
直到百总抬手,想擦掉脸上的血迹,才看见自己的右手没了。
他看着断掉的胳膊和铁臂缚,仿佛失去的短暂记忆统统撞进脑海,他是被自己的手拽倒了。
断手的百总被砸出窍的灵魂终于回归肉体,满面狰狞地用左手从部下胸口拔出握刀的断手,用奇怪的姿势高举着手和刀,既像咆哮又像哀嚎般声嘶力竭:“前进!”
后面的军队堵住了他们的退路,在桥上除了前进他们无路可逃。
随着这声嘶吼,士兵们的大脑才在惊恐中重新激活,人们在尸横遍野的桥上吱哇乱叫,直到其后另外两个百总组成的纵队冲上前来,越过倒地呻吟的士兵,继续将楯车向前推进。
不过亲眼目睹一个纵队七零八落的后续部队并不镇定,他们无法走直线了,以最快的速度把楯车推过石桥,当即向左侧转头,使楯车迎着火炮斜行前进。
楯车搭载的小炮也朝刘承宗的重炮队轰击过去。
可是他们才刚从桥上下来不过十余步,壕沟边上的佛朗机炮将一片散子泼洒过来,又倒下一片人。
在近距离交战中,佛狼机泼洒出的散子显然是比重炮更令人恐惧的兵器,承受重炮轰击的断手百总还能命令士兵前进,吓傻的士兵也不过是在桥上吱哇乱叫。
但面对佛朗机炮的威胁,哪怕一炮仅仅将纵阵边缘削去一角,剩下的全队便本能地调头就跑,跳进百步宽的河里都在所不惜。
重炮是很厉害,但是被重炮打过一次,几乎不会成为第二炮的目标;被佛朗机轰一炮则不一样,你敢站着不动,佛朗机就敢连着轰你六炮。
这情况直到第二台楯车推上石桥才稍稍好些,两台楯车挡住两面,重炮每一次轰击都险些要把楯车轰翻在地,佛朗机快速齐射更是把铅子像雨点般打在车上。
但除了那些高射角凭运气落入阵中的炮弹,火炮再难对楯车保护下的士兵造成巨大杀伤。
正赶上从正东渡河进攻的宁夏镇边军也渡过湟水,向壕沟发起冲击,这才使南路固原军的压力骤减。
可就在固原军冲向壕沟的同时,他们却发现敌人根本就不和他们作战,马队居然拽着重炮逃跑了,敌军步兵也从壕沟退出去,拖着佛朗机炮在一边后退一边放炮。
攻取壕沟的战斗比他们想象中容易太多,甚至就连那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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