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袁三闷(6/26)
侍奉弟兄几日得个舒服,没准高兴就把你们放了。”
白柳溪看着周围院落,奇道:“真听不见?这周围这么多户人家。”
“都逃荒去啦,看着院子挺多,其实没人,不信你看。”书生扯着嗓子喊道:“救命啊!”
确实没反应。
白柳溪跟云交月对视一眼,都放心了,她停下脚步长出口气:“听不见就好,你叫早了。”
书生才刚扭向前边,听她的话正纳闷地转过头,就见白柳溪飞身而上,一只拳头离脸面越来越近。
哐一声,眼镜被干飞了,刚转过来的脸直接被捶了回去,打得眼冒金星。
后面抱行李的帮闲还没反应过来,就叫云交月伸手抽走四尺五寸的蛇矛,尺长铁头的粗笨蛇矛在她手中轻得像根木杆儿,抡圆了只管砸,一下一个把俩人统统放倒。
连个哭爹喊娘的机会都没有。
书生被打得头蒙,就只听见那姑娘说出一句:“云娘,姐姐就说了这书生也不是好人,好人戴不起眼镜。”
随后腰间一紧被人反着勒住,整个人腾空而起,先看天空再看地面,脑袋朝下重重掼在地上。
云交月一手拖着一条腿,拽俩人在石板路上拖出两道血印。
到院墙边踮脚看看里边,确实没人都生出蛛网了,便和白柳溪一齐使力,先后把三具尸首隔墙丢进院里。
这俩人又小心麻利地用戏服在地上擦了血迹,撒上黄土,脏衣裳与兵器一并扔进院里,拾了帮闲短刀,先后翻身进院,给尸首又扎上几刀。
办完这些,俩姑娘才拍拍手:“入城比想象中顺利,这五百石粮食挣的,就等夜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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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哪个饥民起头,所有人都朝旗军摔倒的方向轰踏奔跑,一时间把围在战马身旁的旗军吓得抽出刀来,作势要砍,却无法吓退饥民。
眼看要被围住,旗军只能狼狈逃走,眼看身后饥民像一群野狗,用手掏用牙咬,把还未死去的战马生吞活剥。
看得袁三闷在吊桥另一头叉着腰大笑。
他并不是不怕庆阳卫指挥使,其实哪怕来个总旗他也怕,所以饥民能把这旗军杀了就更好了。
他只是有恃无恐,确信这座城不会放任何官军进城。
但话说回来放了也没事,如果饿疯了的官军进城,他可能会先死,但一定有那些老爷给他陪葬。
袁三闷……觉得自己很奇怪。
活着没啥不好,吃饱喝足,但每天看的都是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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