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论(下)(1/3)
阿尔卑斯山绿草如茵,昨晚浅浅地下了本年度的第一场雪,温度降得比海拔还快。莱茵河谷的黄叶秋霜依然掩不住地上的生机,阳光如雾,弥漫着温柔的气息,但是大家都知道冬季就要到来了。
Oar哭着对Mandy说:“妈妈,我想回家了。”
新约克或者阿拉斯加是家吗?从小生活在大青山,幼儿园还没毕业他就随大人搬家来亚麻,刚上小学,又搬家去新约克,而现在逃难跑到欧洲,连家都没有了。
Oar曾经的好朋友们如今只存在于网络上,互相点赞这种最低级的网络社交形式也能让Oar兴奋许久。交不到真正的朋友的确是心灵硬伤——玩得好的,比如Alva,也成了历史,Barbara更是惨死在眼前。幸好有妹妹Nihole阳光美少女,弟弟Lue也能喊着哥哥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爬山涉水了。大熊二熊也挺好,教Oar街头斗殴术,在双熊做体能训练时Oar也跟着,双熊还给他按摩。奶奶监督着娃娃们唐诗宋词毛笔字画画围棋……以及奥数。Nihole参加申叔叔那边的射击训练时Oar也去凑个热闹,但他枪法之烂,仅胜老爸一厘米。
总的来说,Oar的生活和大多数小孩子不一样。别的娃现在要去学校里上学,他却拉着Lue在山坡上慢走,身后跟着一群羊。
Lue是个奇怪的男孩,走到哪里都有小动物尾随,那只绒毛没褪干净的雏鸟就经常坐在Lue的肩膀上打盹,小鸡、小鸭、小羊、小牛更是围着他转。
Oar不禁开始怀念他曾经拥有过的宠物——两只狗,可惜它们的影子在脑海中渐渐模糊,连名字也忘了。Nihole从来不提那两只狗,就好像它们不存在一样。愿它们在天堂过得快乐,Oar有点想哭,然后他歪倒在Mandy怀里,就哭了。
Mandy也不好受,她知道孩子们的童年过得不太容易。如此困境中大家整整齐齐地聚拢在一起,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她知道时间飞驰,眼睛一眨娃们就要长大成人了,对父母的依恋就要结束了……对比许多家庭,虽然人在一起,心却分散,各过各的,最后成了陌生人,洛家算是团结的,铁板一块。
在山下的酒店里洛可嘉正在接待客人,他们下了几次请柬,但龟毛的洛可嘉就是不点头,每次都有理由赖着,绝不出国去。
Mandy知道这在社交礼仪上叫“粗鲁、失礼”,但她直觉洛可嘉是对的。盘踞在这个指甲盖一样大的国家里不挪窝是对的,如果天时、人和都不占先,至少你得拥有地利吧?天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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