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听发落(1/4)
李氏领着两个小辈在渊山堂的侧厅内等着。一眼瞥过犹且觉得自己占理的卢秉卉,李氏都懒得生气,只静候着卢峙发落。
侧厅内一时间气氛沉默,落针可闻。
当卢老夫人晕倒的消息传来之时,卢秉卉只觉得自己拿住了大伯一家的把柄,假惺惺的劝说着,“九妹妹,你居然气晕了祖母,这可是不孝。不过祖母宽仁,你不如现在就去请罪,想来祖母思及大伯的官位也就是跪几天祠堂、关几天紧闭的惩罚罢了。”
眼看着五娘子就要将气晕祖母这顶不孝的大帽子扣在九娘子头上,眼看着九娘子长大的玛瑙哪里能忍。主子们不好在这个时候发话,正是她们做奴婢尽忠的时候。
“五娘子还且慎言。在老夫人来之前,夫人和二位小娘子就已经避开来侧厅了。眼下,还不知老夫人是因何晕倒,五娘子这话未免武断了。”
卢秉卉闻言暗暗咬牙,只觉得对方人多势众,自己此刻寡不敌众。又回想起这么多年来,祖母一直在耳边絮叨的事情,卢秉卉只觉得胜券在握,便不情不愿的止住了话头,只是眼神轻蔑的扫视过对面一行人。
殊不知,此刻的李氏和卢秉真都用一种难以察觉的怜悯眼神看着她。
生于京中、长于京中的卢秉卉,对于当年的一切事情的了解都是来自于卢老夫人的话语。可是对于李氏和卢秉真而言,当年的事情是一家所亲历的惊心动魄。
卢秉真至今都记得当时当时一家都随父亲在坊州上任。一个寒冷的夜里,父亲接到家中亲卫的消息披星戴月而出,之后便是一月有余的毫无音讯。而母亲则是留在坊州内强颜欢笑的应付各路人马,假装丈夫只是在家养病,惶惶不可终日的担忧着边境之事。
看着仍旧趾高气扬的卢秉卉,一贯宽仁的卢秉真的面上终于也浮现出了怒色。想起父亲多年来为了家族的呕心沥血,而这些却能安然在京中享受着父亲带来的尊荣,还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素来冷静的卢秉真也忍不住冲动了一回,她冷嗤了一声,毫不客气的说道“五姐姐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当年之事究竟如何,三岁小儿都能分辨。若是四叔父当真是战死在边境之上,以范阳卢家之势难道会让四叔父悄无声息的埋在边境上,而无任何嘉奖吗?”
见卢秉卉还想辩驳,卢秉真不用听就知道是一些“当年形势严峻,不便迁坟”又或是“这一切还不是因为大伯父顶替了我父亲的功劳”之类自欺欺人的陈词滥调。
步步逼近卢秉卉,卢秉真将一杯茶水自上而下的浇在卢秉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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