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读(3/4)
我因吃了太多梨子而三天两头拉裤兜儿,不嫌弃给我洗裤子的那个老人,我永远也见不到了……
在半路上的我哭得稀里哗啦,为了哄我,爸爸在路边撇了一根茅花,编成草马逗我,我也很快就不哭了。
到了家,走到门口。奶奶的房门敞开着,屋里被搬空了。两条长凳上架着一块木板,她就躺在那里,盖着白布,静静地,一动不动。脚那边的白布可以明显看得出形状,一个小凳子上,放了一些供果,点了一盏长明灯。看到这样的情景,我懵了,傻傻的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给奶奶作几个揖,奶奶会保佑你的……”,坐在一旁的叔叔说。
我对着奶奶的遗体拜了拜,叔叔搬来凳子,叫我们坐在一边。
早在一个多月以前,奶奶的身体就出现了问题。开始咳血,手脚也失去了知觉。知道奶奶的情况后,几个叔叔就从外地赶了回来,爸爸也立马从县城回来。听他们说,奶奶辗转几个医院,医生都说治不好了,是癌。最后又到寺庙里去祈福,讨符水,喝了也没用。
后面几天,屋外建起了灵堂,举行了入棺仪式。道士在那边用铜钱剑舞了几下,嘴里念了些什么词。然后遗体入棺的时候,妈妈叫我背过身去,不能看。盖棺之前,我看见他们把一箩筐石灰和一箩筐木炭倒进棺材里去,然后用几个大钉子钉在了棺盖上。
农村是讲究热闹的,丧事也是如此。入土那天,来了很多人祭拜送礼,亲戚们都送了花圈,家里也请了专门办丧事的乐队,举行送别仪式。
由于我们文化水平偏低,祭文都是乐队他们帮写的,也是主理仪式的人帮念的。大喇叭里循环播放着哀乐,主理人在上面念着祭文,我和姐姐跪在灵前。想着和奶奶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们终于忍不住了,放肆地大哭。
当时已是秋末,凉风阵阵,吹得人有些冷,天还下着小雨。到爷爷跪拜的时候,他丝毫没有了形象。他佝偻着背跪在地上,瘦骨嶙峋的他涕泗横流,鼻子上吊着两行鼻涕也没有去擦,再也没有了往日精神的样子。
入土的时候我没有去。奶奶葬在港的对面的山崖上,这几天下雨,河水暴涨。他们过河顾不上我,所以叫我不用去。
宾客吃完了丧席,一切仪式举行完毕。晚上叔叔们把奶奶生前的所有遗物烧掉,还烧了纸扎黄纸,这样在地下奶奶才会不愁吃穿。
从此奶奶留在人间的就只剩一张遗照,照片里的她留着齐耳短发,眼窝深凹,外套穿在身上显的宽松,锁骨也清晰可见。
以前放暑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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