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二十八章 不易(4/17)
此事我不能坐视不理,必与王安石鱼死网破。”
“故而我要你记熟了以后,再一个字不漏地告诉王安石。”
“叔父要侄孙出卖你?”
吕公弼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之后我会装着不知此事,将你从族谱除名,列为家贼,永远不再是我吕家子弟!但你也会因此荣华富贵,他日未必在我之下。”
吕嘉问闻言道:“叔公是料定自己必输,然后要我们吕家也学那韩家,也出一个赞同新法的人吗?”
吕公弼点点头道:“没错,看来不用我多说,你也想明白了。我们吕家不是怕了王安石,而是怕了官家。似司马君实他们反对王安石,一旦事不如意,大不了辞官而去。”
“但我们吕家却辞不得,韩家也是辞不得,故而我们两家之中必须一家里有一个人与官家站在同一条船上!我想来想去你最合适,你是进士出身,又是咱们吕家子弟,你去投奔王安石,他肯定不会亏待你。”
“至于我这份奏疏便是你取信于王安石的投名状!只是此事除了我以外,吕家无一人知道,你以后也将永远被逐出我吕家门墙,你愿意吗?”
吕嘉问听了吕公弼的话,双目泪水直下,已是泣不成声。
吕公弼看着他的样子道:“这还是太为难你了,算了。”
说完吕公弼欲抽走奏疏时,却见吕嘉问的手已是搭在了奏疏的另一角上。
吕嘉问抹去脸上泪水道:“叔公,其实变法不变法的于我心底毫不在意,我求的是咱们吕家能在朝中世代不易。”
“只要能为了吕家,此事由我来为之!”
吕公弼点点头道:“我没有看错人,去吧!”
“是,叔公!”吕嘉问目光中露出坚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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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官家摇头道:“卿莫举苏易简这例子,这苏易简因饮酒过度而被罢参政后郁郁而终,朕可不愿章越如此。”
韩绛听了心道,古往今来君王对大臣厚爱,也是莫过于此如此了吧。
韩绛看了一眼王安石,他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仍对章越出任知制诰而有些介怀。
舍人院之内。
如今是直舍人院蔡延庆当值。
蔡延庆直舍人院的制诰,正是李大临走时起草的。
这也是新旧交替的过程。
李大临当时已被罢官,但突然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新任直舍人院的制诰还没有写。
此刻舍人院空缺,没有舍人动笔,谁来承认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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