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死亡的形状（2/3）

了，我们两个不论谁先死，另一个人都要陪她走完最后一段路，不准让她一个人孤单地离开。”

“可是……按照那个凯文的法，如果铃已经变成了律者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

“不，不会的。”

没有寻常人争辩时那种高亢但底气不足的声音，樱只是以最平淡的口吻出这句话，坚定、自信、没有丝毫的怀疑。

即使她知道，她否定的是一个两年多来一直被大家奉为常识的东西。

但人类文明一路发展到这个阶段，推翻的常识还少么？

是，一般来，律者人格诞生之后，原本的人格就会消亡。但消亡究竟发生在哪一刻？是在律者人格诞生的第一时间吗？没有任何其它可能吗？

第六律者临死前展露的人类情感真的是律者的伪装吗？第七律者对华、对凯文露出过的微笑真的不是卑弥呼原本的人格作祟吗？

这种事情根本没有人得清。梅博士和梅比乌斯博士是否研究过这种东西，樱不清楚，但对于战士们来，他们也不需要知道这些，他们只需要知道律者是必须杀死的对象，杀死律者也并非是在杀人，原本的人格是死在崩坏手中，这就足够了。更多的信息只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麻烦。

但樱想，如果适格者原本的人格有极其强烈的执念的话，或许……或许……

“铃会等我的。”

听到轻微的哽咽声，布洛妮娅转过头，只见泪水再次顺着樱的脸颊滑落。

“我们约定好的，铃一定也会遵守诺言的。”

对着布洛妮娅的双眼，樱一字一顿地道。

“这种唯心主义未免也太……不合时宜了。”

布洛妮娅很想这么吐槽，但……不出口。

根本不出口。

哪怕这是事实，也同样不出口。

作为一个外来者，作为一个旁观者，这件事根本与她无关，她只是要找到希儿。硬要的话，此时丢下樱，跑去接触凯文才更符合她的利益，虽然没有料到可可利亚会把她推下量子之海，但以梅博士的态度，本来应该也是打算让她进入量子之海寻找凯文的。

但现在……她很想看到铃的结局。却又……害怕看见这个结局。

如茨患得患失，如此多管闲事，这本是不应该出现在一个老练的雇佣兵与杀手身上的情愫。

可那终究是过去时了……布洛妮娅忽然不想再纠结于曾经的身份，也不想再受缚于过去的经验了。

她如今只有一个念想——但愿……事情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