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直到深海的尽头（上）（2/3）

迫自己昂着头，毫无退缩之意地与可可利亚保持着对视，一边偏了偏自己大大的脑袋，声重复道：

“布洛妮娅，可可利亚一直这么喜欢笑么？”

“不知道。”

布洛妮娅先是敷衍地回了一句，顿了顿，抢在德丽莎发出抱怨之前再次开口：

“记忆里她笑的时候也不是很多。”

德丽莎终于从可可利亚脸上收回了视线，有些烦躁地捂住自己的额头。

自从可可利亚来到极东之后，圣芙蕾雅学园平静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两人反复交手上百次，时间跨度超过三年，但这还是德丽莎与可可利亚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

然而，明明是胜利者的她，心中却并没有多少胜利者该有的喜悦。

不，那种感情无疑真切地存在过，只不过存在的时间太过于短暂，很快就被更为负面的焦虑所掩盖过去了。

如果问一个战士最想要得到的是什么，那肯定是胜……不，那肯定是活下去。然后才轮到胜利。

但如果问排在第三位的是什么，大概会有一半的战士选择这个选项——平时的训练就已经那么辛苦了，希望赢的尽可能轻松一点吧。

然而当这一切真的发生的时候，一些没心没肺的人大概会跳起来高喊“好耶”，也总有一些人会对这种胜利感到疑虑吧。

因为这不符合常理。

正如先前所，绝大部分人在战争中排名第一的愿望都是活下去，然而才轮到胜利，但是这两件事在大多数时候并不冲突，而是保持一致。若是不用取得胜利也百分百能活下去，那么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战争都将不复存在。这也就是投降这种行为会成为战争最重要的规则之一的原因，然而投降并不能百分百保证存活，你永远无法决定自己的敌人会对自己做什么。

也就是，正常状况下，只要发生战斗，大部分人都会坚持到心中的胜算完全消失的那一刻，才会去思考投降的可能性。

刚才的情况，对于可可利亚来是完全没有胜算么？

德丽莎声咕囔着什么，再次抬起头，正好撞上了可可利亚笑吟吟的脸。

她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站在机甲的包围之间，毫不惊慌，也毫不焦躁，但又肉眼可见地并不平静……也就是，有诈——这是可可利亚向德丽莎出“我投降”三个字的第一时间，她心中就闪过的想法。

假如交换身份，易地而处，德丽莎绝不会选择投降这条路。

海渊城的基地有其特殊性，假如一意孤行准备固守，在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