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白色轨迹(4/6)
,但可以想象绝不意味着可以理解、可以接受!
沉醉于上层区霓虹灯光中的那些人、缩在市区边缘市政厅和滨海别墅区的那些人,他们难道不是在崩坏开始前、他们不是从来都是这样么?
但……从来如此,便对么?
都说,在面对外力侵袭之时,人们总是更容易团结起来,消除一些内部矛盾与隔阂,一致对外。
但往往就是在这种时候,人的神经会因为绝望、恐惧而变得无比纤细脆弱,当他们陡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活着是如此的艰难,活着毫无快乐可言,活着只会带来痛苦,那么所谓的死亡便也不再可怕,甚至是一种解脱了。
而对于此时暴动的群众而言,他们脑子里也只剩下了一个声音——
把台上那个衣冠楚楚的禽兽撕碎!
就算被军警打死了又怎么样?这破世界早就不想待下去了!死就死吧!
他们扰攘着、发了疯似地向前扑去,就连极少数原本想要向后跑的人也在人山人海的裹挟下不得不向前涌去,军警们单薄的阵列再一次被逼得节节后退,但是这一次不止是中间向后凹,而是全线后退。
军警队长这时不得不做出自己的决断了,他无法再犹豫,人们一旦冲破军警的阵线,第一律者可以带着梅博士离开,他们甚至可以带上弥额尔,但是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被这些人撕碎的!
“嘟————”
这一次的哨声依旧尖锐,但是比上一次的拖长了不少。
军警的阵列原本在止不住的后退,毕竟人数实在太过于悬殊,他们如今就像是破旧的堤坝,眼看着水位上涨,风浪涌起,支撑堤坝的钢筋已经传出无声的呻吟……
但在听到这一声哨响后,军警的阵列居然奇迹般地又一次稳住,并且开始了迅速又精准的变阵——
原本处于阵列最后方的人手持圆盾和短棍,从间隙间猛地前突,位于中间的两列连枷手一左一右紧随其后,齐入奋击。原本位于最前方的长盾手也同样向两边散开,成为了连接另外三人的纽带,不时为他们遮护攻击,抑或是不断地盾击迫使暴动的民众后退。
军警们下起手来毫不留情,透明的防爆盾上很快沾满了血肉混合物,甚至有人的连枷甩脱了,只能把连枷后半段当作长棍击敌,没想到棍子也很快打断了。
这些民众所厌恶的所抵制的事对他们并无影响,若是有聪明的,应该可以领悟,他们每次出任务所拿到的丰厚补贴来自于何处。
既然他们的快乐本就建立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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