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2/5)
”
其实谢知秋心里早已憋了一肚子火,他上哪知道家里那个恃才傲物的小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谢知秋看正房的那对孤儿寡母别扭已久,照理说先父早亡,长兄逝世,二兄又是出了名的风流浪荡不理俗务,那么这谢氏家主的位置,怎么说也该轮到他老三了吧?
偏偏二兄十分袒护谢澜安,说什么此子颇肖其父,见之不禁涕泪,去年铁了心推举这十几岁的小儿统管谢家!
老二自己去荆州做了无拘无束的一方刺史,留自己在家受这等窝囊气。
谢知秋气闷,跟在他身旁的三房长子谢演,也最听不得有人夸赞谢澜安,暗自撇撇嘴角,往湖边的亭中松快去了。
谢演还未走近,耳听前方几人说话“郗兄,你同谢含灵熟,可知什么缘故?”
原来那春风拂柳的八角亭中,已聚了一群显贵公子。
被簇拥在中间的年轻男子,身着白底炫金襕服,薄唇如柳,眉宇倨傲。闻言,只是把壶自斟独饮,并不答言。
“快别提,”一个脸上涂厚粉的锦衣郎瞅着郗氏少主,扇扇子打趣,“他呀,还为上次清谈输给谢郎君郁闷呢。”
“我输?”
郗符咽下一口酒,拂开堆委膝前的大袖,漫然道“清谈无常胜,下次再战便知。我们没那么熟,只他堪为我对手罢了。”
嚯,口气真不小,友人们都知这位爷的脾性,相视一笑。也有人猜测
“或许谢郎君是为了等他的挚友文良玉,所以才推迟宴集吧?听说他二人以琴会友,相交莫逆。”
郗符懒得多言,只在听见挚友二字时,不大乐意地蹙了蹙眉。
比起郎君们这边揣测纷纷,另一厢的女郎堆里,也有不少人在谈论谢澜安。
一名身着蜜色缃绫春衫的艳丽女郎,坐在搭好的避尘帐中,身侧仆婢成行,执壶奉浆。这女郎神采雀跃,双手捧心,正对她的闺中友人兴致勃勃地倾诉
“我最喜谢郎的《朱鹭》、《白马》两篇,还有去年春日宴他作的《易水歌》你还记得么,我誊抄了不下二十遍!选取一篇最好的粘于屏头,日日诵读。熙如春风化雨,悲似易水秋寒,什么叫文采斐然,这就是!诶,采菊,快瞧瞧我的眉妆花了没有……”
此人乃是会稽王之女,安城郡主陈卿容。
在金陵城所有爱慕谢澜安的贵女中,陈卿容不是唯一一个,却绝对是最大胆的一个,曾数次堵在乌衣巷,公然向谢澜安表白爱意。
当然都被谢澜安婉言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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