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廷尉卿请说说话(2/4)
侍郎觉得廷尉署的判令陛下不能干预,反倒应该由平邑伯独断专行了么?
而且我不得不提醒乔侍郎,任女君不仅是你平邑乔的子媳,且为大豫的命妇,乃平邑伯府的世子夫人,你妻何氏,若陷害世子夫人,是触律,当然乔侍郎可以不出妇,不过总不能阻止国法的惩处。”
顾耿有点想发笑。
其实这件事案的关键,并不在于任女君有无授意羊太君向陈郡谢提亲,且任女君是否诋谩羊太君,说穿了也无关要紧——清官难断家务事,在士族门第,哪有女眷当着外人的面就生争执的?既然是关起门来才会发生的龃龉,就自然查不到确切的证凿,也的确没有哪个士族名门,为口舌之争闹上廷尉署的公堂。
乔恪和乔析,显然是被中女史给带进沟里去了。
顾耿抬起眉头:“乔子文,本官问你,你的妻室是否真是这样告之平邑伯,诬陷她的姒妇,平邑伯世子夫人收买外人诋谩亲尊,而论事实,荀女君既未与你兄嫂交恶,更不曾斥责羊太君?”
乔析大气不敢出。
他的爱妻连多坐会儿都嫌累,巴不得一日三餐能躺在床上用,哪里有心思去管这些闲事,这件事本就是父亲和妹妹的主张,他跟爱妻商量,爱妻连眼皮都懒得抬,说——夫君想当世子,我不反对,不过可别指望着我跟嫂嫂似的什么事都管,我身骨柔弱,连应酬都是不能的,不过今后成了大女君,也该多添些奴婢吧?横竖啊,琐碎事交给奴婢办,真有贵客需要我应酬了,早些言语声,便于我养精蓄锐——可不能让爱情被这事故波及,否则她定是不依的!
乔析只好用他的眼睛,无声地向老父亲寻求帮助。
“任氏所犯罪行还不限于诋谩亲长,她还触犯了妒嫉之条,这个妒妇,竟唆使其子乔谦将我赐予乔楻的侍妾奸杀,将人毁尸灭迹,乔楻明知此妇蛇蝎心肠,乔谦为此妒妇教唆犯下有违人伦的大恶,竟还一心包庇毒妇恶子,为此忤逆尊父,此等不孝子,有何资格承袭爵位,有何资格为君国之臣!乔楻一家犯下极恶之罪,理当受国法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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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恪终于想起来他的状书所列的另一条罪状,先是愤恨指责,待说完,又握着拳头抵着嘴一阵猛咳,大抵是身体早已为酒色所掏空,憋痰是容易的,胸口憋了痰,眼睛竟被痰憋红,看上去,像要号啕大哭了:“若不是乔楻你鬼迷心窍,宁为那不忠不孝不悌之徒,眼下在刑堂上还敢狡辩,不仅仍要维护你的毒妻恶子,甚至还要加害你的手足和弟妇,如此家丑,我实也难当着廷尉卿的面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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