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建康宫里迎新人(3/4)
可来显阳殿,我啊,也正愁寻常无人陪我说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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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也都习惯了虞皇后的说话方式,连贺夫人、郑夫人也无非是面带讥嘲而已,都懒得指证这话的谬误了,都冷眼看关神元殿君如何应对。
殿君道:“我流亡于战乱,当时护我从洛阳宫逃出者,一二老仆而已,父母兄长皆罹难,我之启蒙,确有赖于身边老仆,匿于乡野,也无从学习经史典籍,幸得身边一傅母,虽为仆妪,可有强记之天赋,故以口述之法,将她记得的旧史旧法传授予我,虽历不少险难,可许多年来,不敢忘一字一句。”
看上去是顾左右而言他,可也回应了虞皇后——我们还是不一样的,于我轩氏而言,最大的财富也就是那些旧史册旧法典,西豫国灭,我虽有如丧家之犬,只能在乡野栖身,不过我尚能保全,连大豫都已遗失的史实法典,我虽为女子,却如儿郎一样保住了宗庙的传承,我是无睱与皇后一同自哀自怜的,我肩负的担子,比皇后要沉重多了。
这样的回应,也多少是不够委婉的,瀛姝不觉怎样,但她看着刘氏当场就变了脸色,定然是不愤神元殿君对皇后的态度如此强硬。
活在内廷的女子,大抵都是极期注重颜面的,像皇后与三位夫人之间,争的是谁的子嗣能够继承江山大业;又像嫔御们,争储之外,也要争谁更受女官、宫人的敬重,裙下有多少人阿谀奉承;还有才人、中才人,争的是谁获的赏赐更多,谁住的房宇更敞阔,宫宴时谁的座次更接近殿阁主位的宴桌;就连女官和宫人之间,也要争谁更有威信,谁能享获贵主的赐膳,谁品尝过更多的珍馐瑶浆,哪怕谁的鞋子上能用金线绣面,谁就越发的不虚此生。
各阶层的人对颜面的标准存在差异,都绝大多数的人都要争一争。
因为要是不争,活着就像失去了目标和意趣。
瀛姝当时看着刘氏,觉得挺可笑的,因为皇后的颜面早就已经被打肿了,哪怕再挨神元殿君一记掌掴,归根结底也是皇后想要掴人不成,受了反击,皇后尚还谈笑之若呢,刘氏有啥好气愤的,难道她认为,谁都可以扫皇后的颜面,只有神元殿君不可以?
神元殿座于中轴北端的一处台基上,并非宫墙单另隔出的庭苑里,气派归气派,但其实不算那么宜居,有时候殿房里再是华丽的陈设,实则都比不上窗外的一株老梅,而再喜欢清寂的人,约莫也希望隔窗有虫鸣鸟唱,雨后,在廊庑里就能闻到湿土的润香,可神元殿却不具备这样的生活气息。
轩殿君坐在大殿的宝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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