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脱困(2/28)
从旁静观其斗。我适才依那经书的法门疏经导气,大增了“易筋经”上的内劲,他这掌力避其锋锐,暗地里却纠合了本属同源的另一股力道,这时方携手反扑。”
他想明此理,又急又恨,只得又翻开那本经书,从上面选了几式,依样做了起来。他虽知如此行事,无异于火上浇油,但只须“易筋经”上的内劲猛增,暂时能压住另两股穷凶极恶的力道,他便有暇另思它法,以求万全。
他适才习过经书中几式,已然有些心得,依式而行,做来并不费力,渐渐佛家浑然朴澹之气又生,沁沁然大有降妖伏魔之势。那两股暗相勾结的力道见其转强,也一同赶上,当真是道高魔长,毫不相让。到后来三股力道愈斗愈强,好似都忘了敌友,忽尔咱两个携手并肩,敌忾同心;忽尔那一对反目成仇,誓不与共,改弦易辙,恍如儿戏,诸般异状纷至沓来。
周四觉出体内乱作一团,仿佛变成了绞杀的战场,知再行此法,只有更增危厄,将经书远远抛出,一头栽在地上,椎心般想:“我只当皇天对我有情,谁想它送此经书与我,只不过为了加重我所受苦痛。看来这世上无一物对我存有真心,我对天对人,总是一厢情愿,深信不疑,到头来终被耍戏。”
他本是生具至情之人,其性如璞玉浑金,确是片尘不染。无奈初次钟情,便遭挫辱,后来随营劫掠,又模糊了廉耻善恶。蒙尘带垢之下,偏又认定上苍恶意凌人,全无悲悯,自不免怨无尤人,心思转入歧途。
一时咬牙忍痛,恶狠狠望向天空,暗想:“这世间芸芸众生,尽是些无情无义之辈,为欲所驱,哪有真心?便是这人人生畏的老天,也只徒居尊高,暗中又是何等的昏聩不仁!看来苍天凡人,都不过尔尔,他们有情也罢,无情也罢,尽如蝼蚁一般,渺不足道。我在扬州时,只觉女子配不上我的深情,今处此境,方知尘寰万类,俱不配我半点真心。”
他身受极苦,神智已乱,想到愤慨之处,只觉自己受此非人折磨,都是上苍有意捉弄,胸中怨愤如潮,滚滚难抑,不觉以手指天,大声吼道:“可惜我今日便这么死了,不然定要搅得天塌地陷,教你倾于东南,倒于西北,再无半点颜面!”话音未落,忽听得半空中一声巨响,大地随之抖摇。
周四一惊,仰面狂笑道:“你既有知,难道不敢让我活下来么?”声音传出,在山谷间久久回荡,天空中却没了声息。
周四一急,体内三股力道斗得更凶,一口鲜血喷出,就此没了知觉……
次日清晨,旭日初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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