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艾华斯与阿莱斯特（1/3）

艾华斯怔怔注视着4号——而与此同时，他此刻那错愕、奇妙、激动的复杂表情，也通过4号的视线传入自己的脑海之中。黑色的长发，朱红的双眼，如人偶般精致的小小脸庞……与梦中的“血奴4号”那种柔弱、瑟缩的无助气质完全不同——此刻带着第四能级的超越道途力量被分割出去的“艾华斯的阴面”，身上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危险感与邪气。她明明穿着没有任何装饰的纯白色蕾丝连衣裙，却给人一种大小姐的既视感。挺胸抬头，矜持、平淡而傲慢的看向比自己高出许多的艾华斯。嘴角没有任何表情，同时给人以“面无表情的冷肃”与“似笑非笑的轻蔑”两种感觉。——恍惚之间，艾华斯终于回忆起了这种气质来自何方。正是小时候的影魔贝亚德！或许是因为当初封印夜魔时、得到了一部分贝亚德记忆的缘故……艾华斯对她小时候的样子印象非常深。如今的4号眉眼之间都有些像是贝亚德。那是假如与贝亚德同时出现，就会被轻而易举认成是母女的那种程度。此刻，艾华斯的右手，4号的左手……他们两人的手心彼此接触着。4号那纤长而白皙的中指，也就只到艾华斯中指不到一半的位置。原本艾华斯已经能算是纤细修长的手指，被4号这么一比便仿佛凭空粗了不少，有了一种坚实而有力的感觉。艾华斯能清晰感受到4号那冰冷而滑腻的皮肤的奇异质感——像是从衣服最外面放了很久、又突然塞到衣服里面的玉坠。而同时，4号也能感受到艾华斯那灼热如火的掌心。如同在冬日外面吹了许久寒风，突然进入了温暖的房间；或是洗过澡之后滴着水走了许久，被烤到温暖又干燥的浴巾包围……她止不住打了个寒噤，感受着热气单方面侵入自己的身体。但共同之处则是，两人在与对方亲密接触之时、大脑深处那种灵魂被切割时的剧痛便立刻得到了抚慰。减轻的程度，就像是发烧头痛时，有没有吃止痛药的区别……是能让原本焦躁不安的心瞬间安静下来、默默忍受的程度。两人就保持着这样五指相对的沉默了许久，艾华斯才突然开口道：“真是，好奇妙的感觉……”“要说是左手画圆右手画方也不太对，”4号则跟着吐槽道，“倒像是一边看剧一边聊天……大脑居然能毫无阻碍的并行使用的。”一旁的莉莉顿时睁大了眼睛：“这么快……！”虽然“卵月密续”与“两仪之隙”是完全不同的道途分割之法，可她当初甚至一两天都没完全适应这种割裂又粘合的感觉——这还是建立在莉莉与塞勒涅的性格完全不同的情况下。而从艾华斯与4号的表情看起来，他们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冲突。完全可以将这两具躯体认同是同一个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