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巫妖的吊诡施法（2/3）

——强烈的存在感，让她可以无限复生，仿佛要彻底将自己涂抹在这个世界，成为一道怎么也擦不掉的颜色。

这样的存在，不是为了攻击谁，而是让所有人都能清晰地看到她。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巫妖了，而是正在一步步变成灵界巫妖的玩意！

林安皱着眉头凝视着这只小手。

小手也安静了下来，漂浮在面前，一动不动。

它并非静止的，它处于一种极为矛盾的挣扎，仿佛渴望伸过来，又仿佛在恐惧着伸过来。

林安缓缓地朝它凑上去一步，它连忙往后飘了一截。

像是一个怯弱的小孩。

“……”

林安抿了抿嘴，没有说话，他是真的能理解这样的韵律。

是的，这种渴望着世界的温暖，又清楚理智地知道这个世界并不会给予自己温暖，却还是不甘心地眼巴巴怀有那么一丝希冀。

这样的情感，一度伴随着他整个童年。

后来啊……

林安长大了，懂事了，成熟了。

他变成了一个大人，彻底地抛弃了这样的幻想，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不可能会出现任何的温暖。

除非去换！

是的，只要自己变得有价值，其他的人就会过来跟他交换价值。

也许是情绪价值，也许是利益价值，也许只是毫无意义的某种情感价值，但真的，只要自己变得优秀起来，温暖就会出现。

哪怕它只是换来的。

这样的领悟很冷冰冰，林安并不想这样想，他只是理智地告诉自己，世界就是这样运转的。

他表现出了无疑伦比的美术天赋，于是渴望着重现父辈荣光的小老板给了他友情，以交心的方式。

林安当然不会怀疑小老板跟自己的友情。

却也知道，倘若他一直就是跟公司其他程序员一样的能耐，这份友情就不可能会出现。

还有呢。

太多了。

比如他拥有了灵性之眼，可以看到陈馨迷被心连心巫术影响压抑在内心的躁动，那只黑猫，甚至可以触摸。

于是，他拥有了猫猫的爱。

比如他展露了对超凡世界探索研究的能力和潜力，于是得到了张医生曹教授大壮哥等人的认可，开始将他当做小辈来关心。

倘若他只是个普通人呢，就好像东土帝国大部分的猎巫骑士或者猎魔人那样？或者像稍有些天赋但还不够那么耀眼的那些‘疯男巫的树洞’组织里的男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