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华、苍(3/8)
几天,怕不马上就要乌纱落地!”
那老者面色一怒,开口叱道:“闭嘴!”那小伙儿吓了一跳,悻悻闭口。只听那老者低声道:“这等机密大事,那是华家老祖宗与咱们九爷的事,谁敢乱讲,也是你小子能满嘴胡诌的?”那小伙儿也知说溜了嘴,低头心服,不再出声。
那老者侧目一望那华姓汉子:“咱们跟裴家人约的是什么时辰?”
那华姓汉子答道:“咱们却是来早了——虽说现在他们想来还不至于真的翻脸,拿您老和我们几个小的怎么样,但照您老的意思,在他们的地界,还是谨慎点儿好,所以我们提前到了有一个时辰。看来,裴家的人也不想闹大,这儿我已四处先查看过了,像没什么埋伏,您老倒不必多虑。”
那老者一点头,茶棚里一时不由一静。外面太阳蔫蔫地照着,照得檐头的瓦、路边的树、四周的铺面,都让人眼花花地泛白。
裴红棂先是心底一松:这几人不是东密。可她心头马上想及的是:他们华家捉的到底是裴府的哪个女子?而且还是裴琚的妹妹?——三哥的妹子应该只有自己!她眉头轻蹙,却一时也理不清头绪。
就在她凝思之际,耳中却忽地听到一大片雨声响起。那声音急骤骤地、凄惶惶地、迫不及待地、烦烦乱乱地响起,似一片雨声为风所挟,急不可耐地要向哪一个不为人知的地界里赶去。裴红棂一愕,刚才还明晃晃的天,怎么一眨眼间已骤起大雨?
她猛一抬头,只见棚外的太阳分明还是明晃晃的,哪来一丝雨意?目光一扫,却见那蒙面妇人惟一露在外面的左手五指正在桌上敲着,那声音就是在她五指间响起。
她那五指晃得极快,让人一眼之下,只见一片虚影,千敲万点,风摇松竹似的。裴红棂眼一花,只觉似有千百只手指在那桌上挠着、敲打着、噼叭着,恍如一阵从天而降的雷神鼓点。只听那戴面纱的妇人低沉的嗓音忽在那片敲打中响起:“谁说一定就没有埋伏?”
她指下的声音骤繁骤简,风吟马嘶,极有节奏。裴红棂一听之下,只觉恍如有一场兵戈埋伏、厮杀搏斗就要在她的指间暴发而起。一个女人,怎么胆敢如此?
她心头忽又恍然一明,那女子敲在桌上的节奏却是一支琵琶旧曲“鸿沟天堑、楚汉对峙,刎剑帐中、红颜如玉!”那是《十面埋伏》!
华、苍四人已是大惊,却听那妇人低沉沉的嗓音又是一响:“你们适才说,你们劫了裴家的一个女子?”那年轻小伙子猛一点头。他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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