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听镜(3/4)
,那么长安候府意味着什么就不言而喻。
那地方他去看过,府邸门前便是屠宰场,猪羊铺子二三十间,长安候府的传闻那些摊贩也不免口口相传那么几句。
长安侯姜彬安封候拜将,几乎是跟纪鸿羽一同打的天下,萧夫人更是簪缨世家出来的名门贵女,膝下教养的子女无一不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却因为被扣上谋逆的罪名,满门不得好死。
这样的忠臣,一直秉承着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的态度,万万想不到不仅没有名留青史,却遗臭万年。
以至于如今汴京的百姓提起长安候府,只得了一句:“你说那些逆贼?那可是死干净了才好!”
庭芜想想这些事儿,不免觉得唏嘘,若是发生在他身上,他觉得自己承受不起。
长安候府就剩下这么一个小女娘。
纪宴霄指尖摩挲着子安桥上的石狮子头,眉眼微动:“长安侯驰骋沙场三十余年,歼敌何之百万,萧夫人母族呢?”
庭芜跟着叹气:“萧太傅一族也被牵连了。”
长安候府被安上谋逆罪名被灭门后,萧太傅和萧老夫人入宫为长安候府担保求情,被纪鸿羽流放边关。
二老本身年纪大了,一千多里的路途根本支撑不住,在路上就撒手人寰,驾鹤西去。
剩余的萧氏族人死的死,散的散,再无消息传出。
纪宴霄指尖敲在石狮上,眸色依旧温润:“是以,灭门之仇不止一桩。”
“萧氏和姜氏。”
“而且听闻当年长安候府那龙袍就是卫应跟沈皇后一族里应外合做下的事情,这就是将姜氏一族钉死了。”
纪宴霄弯起唇:“所以,卫应在长安候府被千刀万剐。”
若非下了一场暴雨,只怕长安候府的地都会被卫应的血污浸透,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理应如此。
仇恨便如枷锁。
姜藏月一步步走到今日,实际上是以命搏命之法。
她想要纪鸿羽的命么?
这话其实不用问出口。
因为事实已经再明显不过,她想要做什么自己心里比谁都要清楚。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场必死之局,可她依旧向前。
从前她是安乐郡主。
以后她只是姜藏月。
他和姜藏月似完全不同,又似殊途同归,背负同样的血海深仇,同样的彼此试探算计往来。
无论当初二人之间是因为什么样的理由达成合作,可一日日间彼此试探算计中距离却是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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