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第一次引导（1/3）

法兰的情况到底有没有那么糟糕，卡罗尔其实也是心里有数。

如果不是环境糟糕的可以，作为一位才貌双全的公爵之女，卡罗尔又怎么会听从蝶的预言，来到军营搏命。

没有蝶组织干涉，自己被迫嫁给埃文斯之后的未来，哪怕卡罗尔不通卜算，都可以大致得出几个猜想。

不是被彻底雪藏（改造）成为阿斯莫德家的傀儡，就是激烈反抗毁掉自己。

无数年来，七个血脉构成了贵族这个阶层的源头。

而七大公国与皇室，无论怎么样的起起落落，无论东西南北的地盘怎么样变化，无论姓氏如何更替，真正掌权的，永远都只是七个血脉衍生出来的家族。

“可是，法兰的这片土地上，所有的贵族从来都是这样。”卡罗尔有些不甘心，自己的国家在他人的嘴里，竟然是如此不堪。

【从来如此，就是应该吗？就是正确吗？】

【从来如此，就是勇士、善人、弱者、平民要受到剥削吗？】

【他们的善良与无奈，就是被混血恶魔们剥削的理由吗？】

【你，甘心吗？】

卡罗尔沉默了，如果她真的是一个认为“从来如此”就是正确的人，也不会来到军营之中。

“说不定，法兰这是有苦衷的，数万年来的形态，一定有他存在的价值！不然不会连光明教廷也参与其中！”卡罗尔找到了解释的角度。

光明教廷的人虽然普遍被认为脑子不太好，特别是喊着“圣光，那个敌人值得一战”的圣骑士，更是公认的脑子里却弦。但是，他们也是大陆公认的正义组织，是抵抗邪恶的侵略者。

“说不定法兰在历史上，曾经有过辉煌的成就，所有被恶魔们诅咒。法兰的存在，对于世界有着无可取代的作用，他们……”

【你想说的是，“一切都是必要的牺牲”，“一切为了整个大陆”，“法兰之所以凶恶，因为他们可以更好的保护人民”？】

【《六国论》《送史通述》《电车难题》《忒休斯之船》《多数人的正义》……】

这些资料，简单讲就是批判绥晋政策，妥协求和，表述道德的局限，善恶的立场性，未来的国民的幸福，不代表过去的痛苦不复存在。正义是存在立场的限制的，没有绝对的英雄，也没有绝对的正义。

【我亲爱的女士，苦难只是苦难，不会因为施加在人民头上的苦难，是为了整个大陆，为了大多数人的幸福，就不再是苦难。】

【不论他们间接导致了什么样的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