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荷花酥和珍珠奶茶(二)(3/4)
2/2页)
姜菀颔首示意:“将军慢走。”
等荀遐走远,她将收回来的杯盏装进箱子里,转眼看见一旁的钟翁有些疲倦地站起身捶打着腰部:“人老了,果然不中用了。上元节灯会的时候,我也是如今日一般忙了几个时辰,却不曾觉得乏力。”
姜菀瞧了眼天色,道:“如今时辰也不早了,您准备的物事都卖完了,何不回去歇着?”
钟翁道:“我孙儿倒是在家,只是——”他不知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眼圈一下子红了。
姜菀直觉他的命运似乎有些坎坷,便安静听着他的话。
原来钟翁中年丧妻,老年丧子,只留下他与孙子孙女相依为命。钟翁的孙子如今也不过十六岁年纪,平日就跟着他一道种地卖菜,日子过得清贫。
说到这里,钟翁沉默良久。姜菀小心开口道:“那您的孙女呢?”
钟翁抬手抹了抹眼睛,哀叹道:“我那孙女......都是被我连累的,才不得归家。”他平复了一下心绪,这才缓缓说起来。
那时钟翁的儿子还在,钟家穷困潦倒,钟翁又得了场急病,眼看着无钱医治。钟大郎不得不忍痛将十二岁的女儿送去了启平坊一户人家为婢,换取了银两给阿爹寻医问药。钟翁虽病愈了,但从此再无法日日与年幼的孙女想见。
好在景朝的奴仆买卖分为好几种,有终身买断的,也有按期雇佣的,钟小娘子就属于后者。她虽在那家府上当差,轻易不得离开府内,但每逢年节时,若是得了府上主人的恩准,还是可以与家人团聚的。当年那户人家买走钟小娘子时签了十年的契约,等到契约到了期限,钟翁就可以把孙女接回家了。
启平坊就在永安坊旁边,相隔极近却犹如隔着天堑。钟翁说着便忍不住掉了眼泪:“我那孙女儿一生下来便没了娘,长了十几岁竟也没享过什么福。她阿爹把她送走的时候我在病榻上不知情,等我能起身时才知道此事,却也不能苛责大郎,他也是一片孝心。”
“后来大郎得了病没救回来,家中就剩了我和孙子。孙女只有年节时能回家,她告诉我,说那家主人对待下人很仁慈宽容,她在府上不曾受过什么委屈。可我如何不明白,她小小年纪便离了家去伺候旁人,定然吃过不少苦头。”
钟翁长叹一声:“她在启平坊的徐府,大郎曾说那府上的主人是皇宫中的官员。只是我不懂得这些,也不知究竟是户什么人家。”
一时无话。姜菀触景生情,心中也有些唏嘘。
眼看着已经到了晚间,灯会的人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