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沙发和日出（2/3）

“对啊，这都快一点了，我要能睡着在这干嘛？”

“也是……”程若溪点点头。

“所以嘛，你把作业拿来客厅，我们一起做……通宵刷题，咋样?”江桥循循善诱。

“你行不行啊？先说好，我可没让你陪我不睡觉啊。”

……

后半夜，外面已经一片寂静了，就连霓虹灯都随着这座城市陷入了沉睡。

巷子里，唯有一户人家还亮着微弱的光芒。

江桥和程若溪各自裹着被子占据半边沙发。

电视里小声地放着蜡笔小新，程若溪乐呵呵地看着，时不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江桥，你快去睡觉吧，再不睡可没机会了啊？”程若溪百忙之中瞥了一眼旁边昏昏欲睡的江桥。

他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眼睛时睁时闭，躺在沙发上像个快要入土的人。

“嗯……睡啥……看电视，看电视。”

“江桥，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这样吧？通宵看电视。”程若溪轻声说道：

“还记得小时候，奶奶催我们睡觉，你总是恋恋不舍地看着电视，想要看完最后一集动画。”

“结果有一次，奶奶抓到你半夜偷偷起来看电视......哈哈哈，你知道你那副样子有多搞笑吗？跟个衰神似的！”

程若溪眼里装满了光亮：“真希望能回到过去，没有写不完的作业，没有烦恼，也记不得太多痛苦......”

“江桥，江桥？”

她往旁边瞧，裹紧被子的江桥竟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真是个......猪！”程若溪眉眼弯弯，嘴角勾出一丝笑容来。

她轻手轻脚关掉电视，然后重新躺回到沙发上。

江桥家的沙发又长又宽，睡下两个人绝对没什么问题。

程若溪就这样在黑夜中瞪圆着双眼，思维发散到天明。

......

“江桥，江桥！”

江桥听到有人叫他，睁开还迷糊的眼睛，屋子里一片昏暗，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一抹朦胧的光亮。

程若溪已经穿着校服，梳妆打扮整齐，站在沙发前叫他。

江桥打开手机，一看，五点半。

“溪姐，你饶了我吧......起这么早干嘛，地铁站都还没开呢。”江桥困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哎呀，江桥，起来看日出嘛，你看，太阳都快升起来了。”程若溪摇摇江桥的肩膀，眼神中充满兴奋，根本就不像一个通过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