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停顿（1/4）

现在想起来, 上一世慕苏堕魔之后，很快就加入了炎卿予阵营与炎卿予共事, 快得让散布流言的容染都怀疑慕苏和炎卿予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不过炎卿予这人虽然很讨厌, 对下属和朋友倒是慷慨得很, 以至于慕苏堕魔之后几乎没有受到闹到她面前的刁难，养尊处优, 仍旧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要不是她们同归于尽, 慕苏这样沉心修行的人，即便堕入魔道，恐怕仍旧能渡劫成功。

虽然慕苏言明她不会接受如凰, 但容染还是有些心烦, 控制自己的情绪, 压低了声音道：“这样便好。徒儿僭越了。”

“无妨。”慕苏看着容染, 想了想，轻笑，放柔了语气，“倒是阿染。阿染如今已完全成人了。”她顿了顿, “阿染若是有了倾心之人，定要让我知道, 让我看看他的品行, 莫要像我一般。”识人不清，悔恨难平。

慕苏这是什么意思？容染一愣, 但还是顺口道：“徒儿知道——”

倾心之人？

容染突然想起来, 自己曾在心里恶意的想“恐怕没有人能长久地喜欢慕苏这样寡淡无趣的人”, 可是接触越多，她便越觉得慕苏有非凡的魅力。如今甚至……连她自己都栽在慕苏手里了。

“——了。”

她这个“知道了”中间顿了大概有一年，眼神飘了飘。

慕苏自然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挑眉：“阿染怎么了？莫非阿染真的已经有心仪之人了？”若是真的……慕苏愉悦于她的徒儿当真长大了，又有些失落。

可不就是你。容染心内苦笑，熟练地展开无辜的笑容：“师尊莫笑话我了，徒儿才没有。徒儿只是没想到师尊为何突然想起来会问我这个问题。徒儿也想问，师尊如今有心仪之人了吗？”

慕苏微怔，低敛眉目，勾了唇：“没有。”

容染把书合上，眼神清亮，语气十分自然而然：“师尊都没有心仪之人，徒儿又怎么会有呢？”

“阿染跟我不一样，”慕苏叹了口气，轻声，“师父这后半生，若是当真能得上天眷顾，觅得良人，自然好极了；若是没那个福分，唯愿长伴天道罢了。而阿染正是大好年纪，有的是和阿染般配的青年才俊。”

“承师尊良言，但阿染并没有喜欢上什么青年才俊。”慕苏的目光落在桌面，容染的目光便落在慕苏脸上，温驯道，“阿染答应过师尊，要陪着师尊，不会让师尊孤身一人的。”

慕苏微微一滞，展颜无奈一笑，“嗯。”她想转开话题，将目光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