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方向（1/4）

萧瑟的秋风，枯萎的落叶，衬托着寂寥的数人

陆晨风看着脸望南天的孙老，心中一种悲凉的情绪在蔓延，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结局，陆晨风感同身受，好恨，人力终有尽之时啊！

离歌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被这种莫名的情绪所感染，突然感觉眼睛有些模糊，连忙转过身去擦拭

此时明明才踏入晚秋，天气还不算太冷，可在场的几人却都感觉到了一股寒气，不，倒不如说是一种迟暮之气

再次抬头望向孙老的陆晨风发现，他的脊背似乎不像刚才那般挺拔了

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陆晨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走到孙老的身旁，也是抬头望向天空，除了目睹陆家满门被灭之时大哭了一场，陆晨风已是好久不曾知晓泪水的滋味，但此时却是潸然泪下，他的心中对孙老有一种特殊的情感，两人之间，亦师亦友，更何况，孙老还两次救自己于危难之中

不多时，孙老一只手放在了陆晨风的肩膀上，感觉到了的陆晨风转过头来，却看到孙老脸含微笑，一股解脱之意跃然脸上

“你不用替我伤心，看到你，我就想到年轻的自己”孙老中再次转过头去，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时的我，意气风发，而立之年，傲视群雄，不惑之际，便已荣登掌门大位，不出意外，荣耀山有我一席之地，却狂妄过头，造人暗算，痛失挚爱，与至亲决裂，虽有一身绝技，却无回天之力”

陆晨风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这孙老的诉说，虽然言语精简，但却不难看出人生的波澜

“后被人一路追杀，被迫逃进黑水森林，半生凄苦，却让我看透了很多，也许这就是人生吧，直到我看到了你，我才觉得我还有些事要去做，是你让我下了决心，至于成功与否，一切皆看天意，也许是我前半身的放纵吧，后半生的轨迹早已注定”

陆晨风听到这却有些不以为意“我命由我不由天，不去争取，怎可轻言放弃”

孙老转头看了看陆晨风青涩却又坚定的面庞，轻声笑道：“好，年轻人就该有这种朝气！如果我再年轻二十岁，我定要再去争上一争！”说完，一种大势便浮现而出，让站在身旁的陆晨风不免气血有些上涌

但是只稍片刻，一股暮气再次出现：“但是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刚说完这句话，孙老挺拔的身躯便开始佝偻起来

陆晨风提了一口气，还想争辩什么，离歌却是轻拍陆晨风的后背，陆晨风转头看去，就看到离歌轻轻地摇了摇头